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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凛冽的目光最终锁定在绿茵身上。黑眸凝视了她半晌，倏然出声，“绿茵。”声音清冷中又带着些许若隐若现的威气。

绿茵双腿猛地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磕头哭喊道：“小姐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想害小姐，真的，小姐饶了奴婢吧！小姐对不起，小姐饶命啊！”

苏纤羽冷瞥她一眼，黑眸中充满厌憎的神色，冷哼声道：“说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还殷儿的清白么？”

绿茵闻言，羞愧万分，脑袋埋得就更低了，根本就不敢抬眼看她。

苏纤羽站起身，缓步踱向绿茵，在她面前几寸的地方停下了步伐，蹲下身直视她，眼里带着些许失望的神色，叹息道：“枉我看你最近表现不错，想在奶奶寿辰那天，请她向皇上请旨，升你为一等大丫鬟，和映雪一样，贴身服侍我。却不想……”后面的话她不用说，绿茵等人也晓得。

绿茵心里觉得遗憾，却也只是一个劲地磕头痛哭道：“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苏纤羽起身，走回主位坐下，冷声道：“你们是我苏纤羽的丫鬟婆子，那么你们该遵从的主子就是我！可是，竟然有人会联合其他主子来对抗我！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是背叛！”

此言一出，如磐石重击人心，众人只觉沉甸甸的感觉，极其地不舒服。

堂屋内，又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中，鸦雀无声，恐连根针掉地上了，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苏纤羽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已经不再像方才那般烫嘴的祁门红茶，擦拭了下嘴巴，而后冷淡地扫了几眼绿茵等人，微垂了眼帘，拨弄着群摆上的细珠碎片，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事已至此，我不管你是有什么苦衷，但背叛了我这是事实，是要投奔你那背后的主子，还是要打铺盖走人，都随便你选择，我绝不会有异议。总之，我这里，小庙容不下大佛，你，请便！”

绿茵双眼中早已沁满了泪水，是愧歉、是内疚、是委屈……可她也只能一个劲地向苏纤羽磕头求饶，“大小姐，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绝对不会再做出大义不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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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宁玉碎不为瓦全

苏纤羽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道：“有过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绿茵无言，低垂着脑袋。

苏纤羽将目光调向其他几位的身上，眸光流转，说道：“我不知道还有谁是和她一样的，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要么站出来自己承认，然后卷铺盖走人。要么等我查出来还有谁给别人当眼线，到时，就不止是走人这么简单了。”

那九个丫鬟婆子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闻言，慌忙下跪，各个嘴里都辩解道：“奴婢没有，奴婢不是，奴婢对大小姐绝对忠心啊！”

苏纤羽深深凝视着她们，半晌后才调开视线，却依旧是没有说话。

那九个人见苏纤羽没有开口，遂也逐渐闭上了嘴巴，安静地跪在地上，等苏纤羽发话。

屋内再一次沉寂了起来，好一会儿，一声甜美动听的“小姐”响起，终于打破了这屋子里压抑的沉默。

苏纤羽循声看去，只见说话的人是一名身材微胖，有些娃娃脸的小丫鬟，顿生好感，问道：“何事？”

那名丫鬟欠了欠身，然后抬头直视苏纤羽，抬起右手发誓道：“奴婢馨儿，以福广寺的名义起誓：今生今世，尽忠小姐一人，任凭小姐差遣，绝无二话。即使有朝濒临绝境，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不会背叛小姐。如若出尔反尔，福广寺尽数圣灵佛祖菩萨，严惩奴婢馨儿，以偿今日之誓！”

她说得不卑不亢、郑重其事，目光如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