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姚遥与春枝均在净房外候着,姚遥看了春枝一眼,见她还是那副恼怒的死样子,心里笑了一下,客气地问道:“春枝姐姐,去哪打些温水来给少爷净手?”

春枝使眼乜了一下姚遥,一梗小细脖,扬声道:“紫鸢,去领些温水来给少爷净手。”姚遥听得外头一声极快地应答声,细碎的脚步声便快速远走了。

姚遥瞧了一眼不甚搭理她的春枝,心知,这个春枝在表少爷苑内应是极有地位,上至段夫人,器重倚重,下至苑内小丫头,惟命是从。不过,自打今早段夫人吩咐表少爷一应事务均需自己接手之后,这位苑内小总管便对自己不阴不阳,不咸不淡起来。眼神,举止之间更带出对自己说是轻蔑又不是,说是不屑又不是的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就是极其别扭。再加上,一早她对兰草那一出,姚遥便从心里也对她不太顺眼起来,她虽知,这初来乍到,定要搞好周遭关系,尤其春枝这种微妙地位的人物,可,一到了关键时刻,姚遥便真的勉强不来自个。虽然明知日后这种硌愣儿关系会使自己很艰难,但仍然难以腆脸去巴结讨好对自己明显便有恶感的人。

姚遥叹了口气,自己还是没有修练到家呀。

片刻,表少爷在内呼应一声,姚遥忙闪身进去,少想些,少纠结些,过一日便算一日,姚遥如此鸵鸟的抛弃了这诸多纷念,一心一意地去干自己份内工作,侍候人的活了。

好在,姚遥自知此等私密事,一般人都不愿旁人围观,所以她斗胆请示,既躲了闻臭气的尴尬,又避免遭遇替一成年,男子拭PP的惨境。她自应声进去,便没理会一同等候的春枝。话说,既然感观已形成,想着改变,这便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那得是神人。姚遥自知自己奏是一普通人,所以,对于春枝,顺其自然吧,况乎,也只能如此了。不过,那春枝对表少爷倒真是一心一意,听闻里头叫人,便也动作迅疾地跟着姚遥进去了,也不嫌恶脏臭。姚遥进去后,便见表少爷中裤长衫整齐,只是额头沁汗,一手扶住墙壁,等着人进来,姚遥忙挤身过来,将其依前势扶住,带出净房,扶到床边坐稳,身旁早有丫寰端水拿皂豆侍立在旁,姚遥试了试水,兹当表少爷刚一周半,替他挽袖拉手,放至盆内,细致地抹皂搓洗,又唤丫寰提壶浇冲,待完全洗净,又新换一盆,洗了洗巾帕,替他拭了拭脸,随后,又将其手上水渍抹干。脱了外衣,只让表少爷着一锦丝中衣,再除短靴,布袜,扶至床上安置好,拿一丝缎巾被覆于肚上,轻坐床头,摇着折扇,柔声道:“少爷歇下吧,奴婢自在旁候着。”

姚遥懒得理会在旁一直充当监工的春枝,手上动作流练自如,语调声音轻和柔软,靠,不就一近身侍候的活吧,就咱这水平,兹要是干,定能干到最好。有嘛了不起地?

可惜,表少爷总是不配合这情景氛围,那表情一直都很欠抽,嘴角翘翘地,一副忍笑不迭地样子,看得姚遥很是费了把子力气才装得这般温柔,没在面上现出心内的狰狞来。

好在,表少爷确是累了,屋内窗扇四开,空气清新的很,姚遥手上折扇摇得又勤,只一忽,便双眼一合,带着脸面倦容疲累睡了过去。

屋内一片安静,忙乱的丫寰一见少爷安置床上,便悄声退了出去。姚遥分明见着春枝想留一留,却苦思半晌儿,一步三回头地也退出屋内。

姚遥终于长吸了一口相对自由的空气,话说,自打从槐州出来,这十多天里,便时时要对个紧盯自个喘着气的陌生人。心内还在忐忑不安,上下不宁,真不是活人能受的。不过,不幸中的万幸,现如今这结果,还算过得去,比自己想像的可是强多了,还真是小窃喜了一下,姚遥苦笑,这人呐,不是不苦,是还永不到最苦的。

姚遥放下折扇,瞧了一眼熟睡中的表少爷,这人呐,醒着时虽也难受,却总要强撑,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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