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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愛的人。

不捨得看到任何一個受累,痛苦。

今日天氣清朗。

下午四五點這個時候,陽光依舊很好。

坐下後江晚沒說話,良久後身旁人清清懶懶的聲音,提醒了一句。

「說話。」

很溫和的語調,尾音微微上揚。

沉悶的氣氛因為他這句話變得輕鬆了一些。

江晚攥了攥手指又鬆開,望著遠處的綠植:「身體好了嗎?」

裴行初並不意外她知道:「普通炎症。」

「那公司的事情呢?」

裴行初咽了咽喉嚨,沒回答。

裴友山老同志給他留下的爛攤子太多,想要在短時間內收拾好,不容易。

江晚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

再之後輕輕吸了口氣,緩緩說。

「我們還是分開吧。」

裴行初目光凝著遠處,沒動。

江晚再次深深吐氣,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又像是在做什麼心理準備:「父母,生意,公司」

她沒說完,但裴行初卻聽明白了。

天平的一端沉甸甸的,有各種事物。

而天平的另一端很遺憾,只有他們相愛。

他視線垂下去時,蹭了兩下火機,終於把手裡的那支煙點燃。

他問得很慢。

他說:「晚晚,你是不是不開心?」

江晚搖搖頭,她努力讓自己的音調平穩。

「這段時間和在摩洛哥,是我最開心的時候。」

她聲音輕到像要隨風飄出去:「但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夾縫裡偷來的時光。

每次都很難走下去。

「大家好像都過得很不好。」

江晚說這句時想的是最近很累很忙的裴行初。

而裴行初想到的則是前些天周揚給自己打電話,說把阿晚杯子打碎,把她弄哭了。

裴行初知道她為什麼哭。

所以他的思緒當時並沒有在那個碎掉的杯子上停留太久,只是想,自己好像又讓她難過了。

「再堅持堅持?」他口吻依然輕鬆,捏著煙問。

他說:「我快把事情處理好了。」

江晚還是搖頭,軟趴趴的聲音:「下次呢?」

只要在一起,就會一直有很多很多問題。

至少這幾年,問題層出不斷。

大家還是好好歸位。

走陽關大道。

「我不想看你那麼累。」她望著前處,「不要在一起了。」

分手只要她不提。

裴行初就是把自己弄死也不會提。

說了,他喜歡撞南牆。

「能在一起過,」她低頭,盯著腳下的石子,努力語調歡快,「我已經非常非常開心了。」

從來沒想過你其實也喜歡我。

前棟樓外的爬牆虎綠油油的。

陽光明媚的午後,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的原因,江晚卻總覺得那綠植顯得並沒有那麼有生機。

她腳下有點虛,手撐著木椅撐了兩下,才從椅子上站起來。

身旁的人卻在這個時候抬手拉住她。

江晚身形頓了頓,片刻後,低頭,吸了吸鼻子,輕聲說了句。

「哥哥,你再讓讓我吧。」

原諒我,在這個時候耍賴地讓你讓著我。

裴行初目光依舊落在遠處的爬牆虎。

他喉嚨滾了滾。

像刀片划過般的乾澀。

不知道什麼時候,男人的手從女孩兒手腕上滑下來。

像是終於認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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