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 (第2/5页)
出破损的嘴唇,嘴周围的皮肤凹凸不平,疙疙瘩瘩的。李安民感到肩部剧痛,后背一片冰凉,叶卫军用了几乎能捏碎肩头的力气,像钢爪一样的指骨陷进肉里,李安民脸色刷白,头上马上就冒出汗来,她惊恐地瞪着叶卫军,他的双眼藏在阴暗里,透过布巾的缝隙只能看到两道若隐若现的冷光,和那些灰老鼠很像,都透出一股凶残。
李安民觉得这个男人和以前那个温柔可靠的老大哥有所不同,他仍是叶卫军,但是他有可能会伤人。李安民挣扎着想起身,叶卫军不松手,用下半身压住她腰以下的部位,张大嘴,对着她的脖子咬过去。
李安民认命的闭上眼睛,隔了一会儿,没感觉到疼痛,她又睁开眼,发现叶卫军咬住了他自己的左臂,这条手臂也是血肉夹着脓液的混合体,他毫不怜惜地咬住筋肉,牙齿深陷,满嘴是血。
叶卫军一边咬着自己一边抽气,浑身轻颤,像在克制某种冲动,血水从黑布巾的缝隙里滴落,一滴一滴,全落在李安民的脸上。李安民心里疼得厉害,忍不住“呜呜”哭起来,她哭着去拉扯黑头巾,拆开来一看,布巾下的面孔与梦里的烂面花子一样,只是烂面花子的脸已经凝固起来,而叶卫军的面部却还皮肉拉呱地渗出红红黄黄的脓液,半张脸烂得不成人形,连眼球都凸在外面。
叶卫军松开口,双手抱头,嘴里发出“嘶嘶”的气声,颤抖着想要退开,李安民一把拽住叶卫军的外套,拉开拉链,他的外套下没穿衣服,身体比脸部溃烂的更严重,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疮面肉色暗红,流溢绿色污水和粘液,腐烂深的地方,甚至脱去外肉,隐约可见白色胫骨,气味臭不可闻。
李安民疯了,她大声尖叫,坐起身,缩着手往后退,叶卫军像是被叫声刺激到,一下子又扑在她身上,把她扑到在地,歪头吸吮她脸上和颈子上的伤口,把吸出来的血全咽下去,两排坚硬的牙齿撮住她颈侧的皮肉,像是想咬下去,但每次只是稍稍使力就松开了。
李安民很害怕这样的叶卫军,她不敢动,全身发颤,抖着声音反复问:“卫军哥,你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叶卫军发出低闷的喉音,又剧颤起来,全身强直性地痉挛,他加大了啃咬的力度,似乎想通过这种方法来缓解痛苦。李安民夹紧两臂,始终缩着手,不敢去碰溃烂的身体,颈子被啃得发疼,轻一下重一下,他的神智好像不太清楚了,也许下一口就会咬破动脉。
李安民推他,扭动身体挣扎,可是她越挣扎,叶卫军压得就越紧,他眼泛红光,用蛮力撕开李安民的衣服,羊毛衫和内衣在他手里就像片薄纸。叶卫军从她的颈子一直咬到肚脐下,每咬一口,就会留下两排牙印,如果咬重了,牙印渗出血来,他就会凑上嘴用劲地吸吮出血处。
李安民冷得直发抖,把叫疼的声音憋在喉咙里,真实的疼痛感告诉她眼下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在做梦,她在害怕的同时又感到安心,是一种很微妙的矛盾心情。李安民不断叫唤着叶卫军的名字,小心翼翼地把手贴在他的胸口。
叶卫军发出困兽般的咆哮,抱住身体滚到一旁,痛苦地翻滚,把头往地上猛撞,李安民看得心急如焚,她知道叶卫军正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减轻疼痛。
慌乱之间,李安民想起了叶卫军曾说过唾液可以止疼,她没别的办法,跑过去抱住叶卫军,趴上去,捧住他的脸,轻舔溃烂严重的部位,眼下、嘴唇一周、下颌,舔下了满舌头的肉泥,和着粘稠的血液,咸咸的,带着浓重的气味在舌面上蔓延开来。
李安民忍住胃里的翻腾,她害怕这样溃不成体的叶卫军,更怕他会疼,李安民边舔边轻拍叶卫军的背,语不成调地安抚:“没事……没事了,不疼了,舔舔就不疼……”
叶卫军握紧拳头按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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