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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竟然与此同时又分了灵力去承了一半梦回境,甚至最终承受不住而全数崩溃,上古法阵这样强劲的法力,究竟将他伤成了什么样子呢?

而我当初昏迷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他,每次醒来见到的都是他,竟未注意到他面色不好,神色萎靡?

而后我还在休养之时,他便已投身政事,让我未瞧出半点吃力。他究竟是有多雄厚的修为,亦或是,有多强大的忍耐力呢?

我不忍细想。细细想来,他的一举一动,无不带着虚弱迟缓的影子。

我知道他从来都是打落牙齿咬碎了也要咽下去,咽得毫无破绽,却没想到他竟忍了这样久。

怕我内疚自责,也怕民心不安。

我忽然觉得,自己不怨他了。

感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在我二人的感情之中,他倾其所能,于我亦然。只不过世间并非只有我二人,他有他的无可妥协,也造就了我的退无可退。

心中压抑的一口气似乎松脱,却又隐隐不甘。

若是我二人因无情而分离,我也可安心放弃,潇洒转身。

因旁人指指点点而落得形同陌路,当真可惜。

终究意难平。

☆、第三十七章 纠结冤家

我忍住了心头的不爽情绪,与陌夕研究起了刺绣的活计。她带来的侍女碧梳是个中好手,妙妙也会些,一来二去便学的有模有样。

天色渐晚,我想留陌夕用饭,陌夕却婉拒了。因我也没那心情款待,故将她送出了决溟宫。

看着宫外灯火通明,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便想出去走走,于是我回身对妙妙道:“你先回吧,我想出去走走。”

妙妙颇为为难:“帝姬,尊上吩咐过,您若是要出宫,须先跟他说一声的。”

“我只在极夜逛逛,不会离开太远的。”我轻轻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不由分说飞掠而去。

本想去寻银穗喝酒,不想她并未在家。

我熟门熟路翻墙进了去,见周遭景象,并未改变。也是,我才走了一年。

旧时我与银穗同住一府,这也算是我的家,如今我回了自己家还要翻墙,当真是可笑。

从廊柱下拿起了宫灯,拂袖燃起,我一步一步回味着在这里居住的一百年间的光景。

行至前厅,我便想起与老野刚刚来时,我二人对家居摆设皆觉新奇,这摸摸,那看看。我走近那雕花的梨花木椅,上面仍有老野残留下的牙印。初时银穗姐姐对我们爱理不理,而后才知道,她是觉得我们脏兮兮的不爱干净。

我不由得一笑,又向偏厅挪步而去。还记得我不知从何处听来银穗姐姐的生辰,那日准备了好些美酒,挑了些蔬果糕点,邀了寐膺来一同为她庆生。她那日很是开心,说是要与我一醉方休,结果我们三人当时全都醉昏过去,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果不其然第二日都迟了应卯,我与寐膺被罚在烈日下扎马步,而银穗则被罚将拥峦殿里里外外全都擦洗一遍。那日我们疲惫而归,在宫门口互相见到时,看着彼此腰酸背疼,脚步虚浮的样子,竟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那日子当真是畅快。

我忍不住笑意,又转过去到了东厢。推开第一扇门,那是老野的卧房,房中没什么摆件,也并无桌椅,因它也用不到,不过床头倒是有一口大箱子,现今已蒙上了些灰尘。我轻轻启开那口箱子,里面竟满满都是跌打药。一瓶瓶摸过去,不知何时泪水落到了手背上。

想当初,我每日习武甚是辛苦,身上总有各种青紫,老野知道了,经常出门为我寻跌打损伤的药。有时人家见它老实可欺,便多收它钱财,或是将药效夸大,诓骗它买回来。

是以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收到新的药膏,有的还管用些,有的当真毫无用处。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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