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部分 (第2/5页)

波澜不惊。卞承的确身体不佳,说不了两句话,一路咳嗽听得人心惊肉跳。靖南郡更替之后,迟衡下令封夏斯年为大统领,专门负责招降后及新招兵役的训练之职务。

八月,安州全部落入迟衡之手后。

迟衡见卞承实在是体弱多病,不堪颠沛,遂下令让卞承及夏斯年回昭锦城,让安错亲自为卞承调理身体,而夏斯年则安排至石韦手下,专门训练及调遣从各州而来的新兵。

城中和平无事,落得清闲。

安错又妙手回春,稀贵的药材每日蒸熬,卞承渐渐不再咳嗽,气色转好。

夏斯年很高兴,每次练完兵后都会拖着卞承在昭锦城里信步游玩。卞承闲了,气顺了,就走访乾元军各个将领谋士,博采众长,又融合乾元军原先迟衡、石韦、纪策等人撰的兵法,在庭院中编纂起了新的军书兵法,其中在他最擅长的教战、练士、励军、以及各个兵种协战的技巧等方面尤为详细,手把手交予夏斯年,运筹帷幄之中。

夏斯年虽然脾气暴躁,胜在果断强干,善统兵,又有卞承随时指点,从他手里出去的兵是前所未有的整肃。

与容越迟衡不同,夏斯年练的不是精兵,而是最普通的步兵、骑兵、车兵等,以及投诚至乾元军的各种杂军、被平息的地方乱党,不一而足。总而言之,无论之前是什么乱糟糟的样子,但凡经夏斯年统领之后成正规乾元军,而且练兵速度比以前快了不止十倍。夏斯年还在军中把卞承的兵法普及开来,就算兵士目不识丁,也都学得很顺利,不止军纪整肃,兵员的素质极高,虽然单个作战比不上精兵,可一整支军出去也是无坚不摧。

随着迟衡往中原及北部压阵,夏斯年的练兵也随之而动,与大军贴得很近。在与郑奕的对战中,兵员补给从未落下,丝毫不让前线将领操心。有一次,前方遇险,将领j□j乏术。在音讯全无之下,夏斯年果断出征,领着一支最普通的步兵前突后击,将数万乾元军将士从重重包围中救回,反败为胜,这一战令乾元军上下均为之一振。迟衡很是高兴,狠狠将夏斯年赞赏了一番,并擢升为副将军。

不过,夏斯年的脾气一点儿没变,出口成脏,只对卞承言听计从。

且说这一天,寒冬腊月,战事稍闲,迟衡将卞承、夏斯年、容越等人邀入帐营之中,寻常家宴寻常酒,还有容越等人在场。夏斯年一袭素衣,面容严肃,坐于卞承之侧替他挡酒。

觥筹交盏间,夏斯年还是旧模样。

想起了之前阵前的对骂,容易故意提壶给夏斯年斟了一杯酒,逗他:“夏副将,我们可都是迟将军的部下了,为尊者讳,为长者讳,什么色狼色鬼的话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夏斯年眉毛倒立,卞承举起酒杯挡住脸。

迟衡一手拽过容越来,桌下暗地里狠踹了一脚:“嘀咕什么呢,喝酒!你是存心把我往墨汁里黑啊!”最后一句当然是咬牙切齿低着声,好笑又好气。

卞承饮了几口,就走到旁边的栏杆旁赏雪。

迟衡见了,少不了跟上去问他身体,无论气色还是精神都比以前好了百倍。卞承覆在栏杆上,迟衡则背靠着栏杆,二人聊得兴起,聊着聊着迟衡给卞承斟酒一杯。

夏斯年瞄了一眼本没觉得怎么样,就听见容越呀了一声:“迟将军的酒他也敢喝?”

夏斯年不服气:“怎么不能?”

容越做了个鬼脸说:“迟将军既然是色痞子,他的酒也就不是好东西,小心你的卞大将军今晚喷一床鼻血。”

夏斯年纳闷:“什么鼻血?”

明明骂人时尖酸刻薄,听到这么明显的段子却又呆呆的样子。容越按捺不住接着逗夏斯年:“鼻血都不懂,夏副将军,你和卞承天天孟不离焦同吃同宿,也不见他短两寸袖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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