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部分 (第1/5页)
“这两人虽然貌似强大,但也有弱点。郑奕,扩得太快,地盘虚;封振苍,周围全是硬骨头,啃下来也损兵折将。就算郑奕拿下元州的北部,咱们可以从泞州切入……”
“等等,泞州还是郑奕的,怎么切?”
迟衡信心满满:“从矽州入手向东拦腰切断泞州与元州的连接。郑奕的手伸得太长,一但切断后援肯定跟不上;那边暗自联合曙州的封振苍,将他一断,元州可以收复回来。”
纪策上下打量了他:“想法是好。一,能不能和矽州联合,二能不能切得断郑奕,三,封振苍愿意吗?”
“第一个,你们让我去矽州不就是奔着联合的吗?第二个,只要咱们够狠,郑奕就没法子。第三个,他肯定愿意,这种损人又利己的事他怎么能不愿意?”
纪策笑了:“道理是道理现实是现实。”
“只要去做肯定能行!”
从早到晚迟衡说得口干舌燥的,纪策都不为所动,反而好好的给他泡了一壶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
一天下来无功而返,迟衡简直无法想象,明明脆弱到一戳就倒的纪策,怎么就那么顽固不化,偏偏看到他笑笑的样子,自己怒都没法怒。乘月色归来,迟衡气呼呼地回到将军府,才一进门就看见骆惊寒坐在大堂中央瞌睡,听见声响,眼睛慢慢睁开:“回来了?”
迟衡郁闷了,骆惊寒凑前问他。
迟衡打起十二分精神,噼里啪啦地给骆惊寒说了一通,从改旗易帜,到合并,到日后如何从长计议,以期骆惊寒能说服纪策。骆惊寒笑了,手抚着椅背,声音拖长了:“果然有魄力。其实跟段敌或梁千烈合并,都不如跟你合并。”
迟衡瞅了他一眼,怪怪的。
骆惊寒悠悠地:“因为垒州曾是我的,败给你们就罢了,我可不希望它被封振苍给糟蹋了。不过,为什么乾元军不是你当头呢?你比容越合适!”
“别挑关系!先是攻,后是守,容越本就该是垒州军的主!”
“我赌以后是你。”
“……”
“所以,我也会尽力去说服纪策的。其实对所有人来说,现在有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当头才能看得到前景!他们都说你很倔,有时会想不开。如果跟了你以后,说什么都得撑下去,可别辜负今天我对你的信任。”骆惊寒侧头一笑。
笑得迟衡眼神一闪,舌头打结:“多谢!”
说罢逃一般地跑去洗澡了。
他知道,骆惊寒长得异常标致,尤其是一双杏眼,像四月的水一样,荡漾漾的。但是,实在没来由,自己竟然会失控到突然想将他亲一下的想法……迟衡郁闷地冲过冷水澡,心想安错这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早知道,悔不该,那药怎么就掉半路呢。冷水澡也没有,该硬的地方软不下去,他费劲地搓了半天,终于射出了一些,但一点儿也畅快。
他烦躁地出了浴室,往园林里走了一圈,不知不觉,转到那一道暗色的长廊。
往事一幕幕。
燥热的心一下子凉了,所有绮丽的想法都变成了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迟衡站了半天,直到骆惊寒轻步走来:“迟衡,发什么愣,还没说完你就洗澡了。等你大半天,你怎么在这里啊?就算是把纪策说服了,你也得想想如何分配这些人啊。”
迟衡忽然说:“我不能再呆在将军府。”
骆惊寒愣住了,一言不发。夏夜风起,薄薄的丝绸长裳飞扬,腰间玉带也飘了起来,像荷叶一样翻飞,好看的眼睛流露出无法言表的伤感。他身形纤长,立在那里,莫名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怅然:“为什么?因为我在将军府你就呆不下去吗?”
迟衡哭笑不得:“哪有,想哪去了,一天到晚胡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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