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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參她,可他無憑無據,且於寧帝而言也都是文人鬥嘴的芝麻綠豆小事,估計他托人託了一圈,也就只找出個名不見經傳的魏學士願意替他出個頭,他父親就在朝中為官,不也沒替他上摺子說話麼。

寧帝抬起食指來,無奈地隔空點了點她,佯怒道:

&ldo;好你個卿如許,成天給朕惹事。朕就知道,當初就不該給你開女官這個先河,讓你跑到朕的朝堂上,把朕的長安給攪得烏煙瘴氣。現在整個長安,都在傳你跟這季才子的風月故事,你說,該怎麼辦?要不要朕給你跟他賜婚,乾脆讓你嫁入季府算了?&rdo;

卿如許這下是真的大驚失色。

&ldo;使不得使不得,陛下!&rdo;

卿如許啪地叩倒在地,&ldo;是臣錯了!臣不該讓季才子給我寫詩,臣以後一定夾緊尾巴做人,再也不敢亂闖禍了。陛下想怎麼罰,臣都樂意!不然陛下罰我去灑掃庭院也行,罰我去宮外長跪也行,哪怕陛下罰我半年俸祿,我也心甘情願,半個不字都不會說!&rdo;

寧帝難得見到卿如許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樣子,一時也忍俊不禁。她一向聰慧狡黠,天天在他跟前說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像只氣定神閒的小狐狸。

&ldo;朕要你的俸祿做什麼?就你那點兒俸祿,朕還是知道的。朕聽說你住的那宅院也就二進院,還破破爛爛的。&rdo;

&ldo;不然……陛下貶我,也成,我都認。&rdo;卿如許規規矩矩伏在地上,悶聲說道。

她還處在被自己搬的石頭砸中腳的驚懼中,只想著如何能把這茬解決了,要把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官職降了,她也只能咬牙認。

寧帝聞言,倒是一挑眉。

&ldo;你當真不稀罕這翰林學士的官職?&rdo;

卿如許又悶悶地回答:

&ldo;回稟陛下。再稀罕,臣也不敢強留。&rdo;

&ldo;臣一心只想為大寧出一分力,不願輸給那些男兒們,十年寒窗,步步艱難,才擠破腦袋才擠進這朝堂來。若是臣耽於婚事,又何苦到了這個年紀還依然孑然一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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