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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滿溫情的心如炙熱的火,在被忽視的角落只能漸漸熄滅。
那日在書房中,她說她變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從前他們爭吵,總能在下一次見面時又突然和解。而這個燈會的約定,也是一種和解的象徵。
可是,她沒有來。
顧扶風搖搖頭,&ldo;無妨。我沒怪你,你總有你的事要忙。&rdo;他也轉過身,準備離開。
終是無法忽視他眉宇間那一分傷懷,那太過刺眼,也太令她刺痛。
卿如許朝前走了一步,&ldo;扶風。&rdo;
第二百六十九章 別有幽愁暗恨生
顧扶風停下腳步,側過頭來。他的額發遮住眼眸,輪廓在夜幕中顯得異常深邃。
從他回來之後,他們兩人之間就總像隔著一道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就似嗓子裡時時卡著一根魚刺,上不去,也下不來。
其實卿如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她應該留住他,想盡辦法地留住他。
可是,她為什麼卻一次次把他推得更遠了呢?
那一瞬,卿如許忽然想去拉住他,同他坦白一切。於是,她緩緩地抬起手來。
然而,心中的恐懼又在瞬間朝她侵襲而來,似有萬千蛛蟻不斷地撕咬著她。
她如今還能倚靠著公主的身份要挾寧帝,如果有一天她的身份被揭穿,她還能全身而退麼?若顧扶風知道了葉燼衣才是那個公主,他會如何選擇?
他會狠心讓葉燼衣來換她去做這個傀儡公主,還是他會為了葉燼衣的自由而選擇讓她繼續留在這個身不由己的位子上?
她的手一滯,又緩緩地攥成拳,不自覺地顫抖。
冷七曾經的話語又浮現在耳邊‐‐
&ldo;顧扶風這個人啊,很簡單,若是有人想綁住他,只消以情義為桎梏,讓他對其負疚,對其有愧,他便拿對方無法。&rdo;
以情義為桎梏,讓他對其負疚。
她望向顧扶風的英俊逼人的側臉,看他深沉的眸,筆挺的鼻樑,鮮紅的薄唇。看他修長的脖頸,寬闊的肩膀。
也許阮紅妝說的沒錯,如若她把自己獻身給顧扶風,他是不是就不會離開她了?
她頓時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又朝後退了一步。
那個女人的名字,像一塊生了瘡的毒瘤,在她的心頭不住生長蔓延,遮住了她的心眼,令她無法再輕易靠近身旁的這個人。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的道德不允許。
越是靠近,就越像是一種自私的偷竊。
畢竟他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就已經明白地宣布過他心之所屬。
而那不屬於她。
她的內心充滿矛盾,她要如何放下她的驕傲和自尊,如何留住面前的這個男人呢?
顧扶風見她一直不說話,就轉過身來,看她垂著頭眉頭緊鎖,似是在為什麼事糾結痛苦。
&ldo;怎麼了?&rdo;
卿如許垂著羽睫,嘴唇開開合合,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
&ldo;如果如果我說,我有事瞞你呢?&rdo;
顧扶風沉默了一瞬,卻似瞭然一切地道,&ldo;我知道。&rdo;
卿如許詫異地抬起頭,&ldo;你知道?&rdo;
他知道了什麼?
她忍不住心頭直跳。她瞞了他好多事,什麼不敢告訴他。
顧扶風道,&ldo;其實我去過紅妝那兒了。&rdo;
卿如許有些詫異,&ldo;紅妝那兒?&rdo;
她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說的&ldo;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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