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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士兵立刻拱手俯身道,&ldo;稟將軍,不認識。&rdo;

常遠這才朝她挑了挑眉,一副能奈我何的模樣。

官場上的這些打太極戲弄人的事兒,卿如許見多了。她一向倨傲,若是以往遇到這樣的情況,她肯定掉頭就走。可此刻,在這個全然陌生的國都,她身後還有一個身陷囹圄的人等著她,她必須忍。

卿如許深吸一口氣,誠懇道,&ldo;常將軍,我需要幫助。我在您這兒每多待一刻,那個人就多一分危險。信物是銀鞍將軍親手交給我的,他說當我有困難的時候可以來找您,如今就是我有困難的時候。我貿然前來,您不信任我也是正常。但是起碼,給我一個明確的拒絕的理由?&rdo;

常遠看著她,眼中明明暗暗,不知在想著什麼。過會兒,他擺了擺手,兩名士兵便退出了營帳,只留下卿如許與常遠兩人。

&ldo;你叫什麼?打哪兒來?&rdo;常遠放下長刀,兩條胳膊半支在膝蓋上,問道。

卿如許答,&ldo;鄙人卿如許,大寧少師。&rdo;

常遠顯然也聽過這個名字,略略訝異,&ldo;你就是卿如許?大寧第一女官?&rdo;

卿如許道,&ldo;是。&rdo;

常遠看著她,難以置信地嗤笑了一聲,&ldo;呵。你一個大寧的高官,跑到我這南蒙大營來,說出去也真是稀了奇了。&rdo;

&ldo;若非十萬火急,也不會出此下策。&rdo;

女子腰杆兒挺得板直,不卑不亢。

常遠道,&ldo;你既是大寧官員,那麼,你來錯地兒了。&rdo;

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味很明顯。

&ldo;若是被人看到你今日出入我驍騎營,只怕我也要被你牽連了。你若是現在離開,我只當沒見過你。當然‐‐東西留下,人可以走。&rdo;

卿如許兩眼看著他,道,&ldo;我以為名聲赫赫的常遠將軍,該不是個怕事的人。&rdo;

這話說來有些挑釁了。

常遠道,&ldo;也許我該把你留下,左右在我的地盤,讓誰消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rdo;

第二百八十九章 拂曉人眾巧匯合

在無邊的黑暗中,顧扶風仿佛又回到了十六歲。

那個時候沒有拂曉,沒有秦牙,也沒有那個填補了他一生溫暖的女子。

無人會在乎他的死活。仿佛他的生,不會給這個世間留下什麼,他的死,亦不會從這個世間帶走什麼。

但還是有那麼多的人,想要他的命。

只是為了那幾百兩賞金。

難道一條人命,就比不上那一點賞金麼?

人世間的許多痛楚,都像是一種沒有來由的還債。明明這世上還有那麼多的人,燒殺搶掠、姦淫婦女、無惡不作,手中不知攢了多少血腥,可為什麼這樣的人還活得好好的,甚至還能享盡富貴榮華,站在權勢的頂峰?

當他年少的時候,他也有過這樣的對於世事不公的感懷。

於是他創立了拂曉,試圖重新塑造一種對於公正的定義,也向這個世間的險惡亮出正義的刀劍。

被詬病,被污衊,被抨擊,這些都並不在意料之外。

因為邪惡本就是為了打倒正義而生。

要撼動一種絕對的真理,邪惡所需要的,自是要遠遠地多於正義。

他至死也不會撼動他內心的標準。

他只是有些痛苦,有些失望。而這種痛苦和失望,對於他的情感世界而言,如同一場滅頂之災,讓他對一切都喪失了鬥志。

他又變回了一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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