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页)

惭愧,我路经那儿,也不知谁是谁非;那老和尚糊涂,他竟将我截住,要不是我走得快,准栽了。兄弟,你贵姓?昨天那场狠拼,又是怎么回事?”

君珂坐下了,放下书箧儿说:“小弟游学天下,偶而管管闲事,不说也罢。小弟姓林,名君珂。兄台尊姓?”

“在下姓冷,名真阳……”

“哦!请教,早些天火焚九华观,可是冷兄的功德?”君珂抢着问。

“林兄弟的消息由何处得来?”银剑白龙讶然问。

“小弟那时正被困观底地道,由老道口中得知。冷兄与青城炼气士……”

“那是家师。”银剑白龙抢着答。

他一露出师门,君珂心中一懔,暗生警惕。皆因三仙之中,青城炼气士荣居首座,而他的为人,可说无恶不作,除了不好色之外,坏事做尽,端的人见人怕,鬼见鬼愁。

但君珂也大为放心,不见得有其师必有其徒。看银剑白龙人才出众,英俊出群,怎会和其师一般歹毒?不会的。便泰然地说:“冷兄出身高人门下,令人羡慕得紧。”

“其实兄弟师事他老人家,为期极暂,仅有三年岁月,所得无多。林老弟,是想一游黄山的么?”

“小弟有事须东行入浙,无暇一赏黄山胜境,请问冷兄意欲何往,是否至黄山一游?”

银剑白龙哈哈一笑,说:“真巧,兄弟也是入浙访友,旅途正感寂寞,咱们正好结伴同行,林兄弟意下如何。”

“有冷兄在,道路间关何足惧哉?只怕有累冷兄呢。”

“老弟,兄弟正求之不得哩。请问林老弟今年青春几何,能见告么?”

“小弟虚长二十龄,冷兄……”

“兄弟今年二十二岁。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你我年岁相当,同样仗剑云游江湖,老弟如不见弃,希能兄弟相称。”

君珂略一沉吟,笑道:“大哥错爱,小弟三生有幸,求之不得哩!只是这儿找不到三牲,且找一处人家购些酒肉果品,焚一柱清香……'

银剑白龙打断他的话,笑道:“哈哈,珂弟,你落俗套了。彼此同心,情胜兄弟,何用焚香奠酒义结金兰?走!咱们赶到徽州府喝上三杯。”

这家伙心怀叵测,当然不愿焚香结义;可怜君珂一无所知,还把他当作兄弟呢。

当天,他们赶到徽州府。银剑白龙托词到街上访友,并打听徽州府有名的饮宴去处,独自上街转了一圈。他在三更转回,说已在西门外白楼亭定了酒席,明日可欢宴半日,再行启程入浙。

他们住的客店,是近西门的老店徽松楼。这是一间高尚的旅店,四进大院加上车房马厩,占地极广而且幽静,各处院落走廊房舍,用大花盆植了不少奇形怪状的老松;老是老,枝干并不大,形态奇古,令人激赏。

三更初,一条银灰色身影飘出了徽松楼,像一个虚幻的幽灵,向城北冉冉隐去。

两人住在第四进,每人各占一间有内间的客房,晚膳毕,各自洗漱就寝。

出北门向西一折,不到三里地便是徽溪的左岸。溪岸边有一栋孤零零的房屋,二进院,外面有院子,后面有一个小果园,四周翠竹围绕,环境十分清幽。大厅中灯火依稀,大门闭得紧紧地。

银灰色身影是银剑白龙,他穿了一身银灰色夜行衣,背剑挂囊,用奇快的身法奔向溪岸的房屋。

距房屋还有三二十丈远,他发出了三记掌声。

屋中灯火大放光明,竹围门口有人低喝:“公子爷么?”

“我。”银剑白龙答,一掠而入。

厅门大开,人影晃动,迎出了五名黑衣大汉,同时抱拳行礼,同时说:“公子爷来了,我等听候吩咐。”说完,闪在一旁。

银剑白龙踏入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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