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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可能就是季灼的那些極品親人了。

度秒如年的時間終於慢慢過去,懷裡的人似乎已經連流淚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仿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潮濕滾燙,氣息甚至都微弱了。

任燃心亂如麻,幫季灼換衣服的手都在抖,眼眶裡的血絲也紅得嚇人,甚至嚇到了來幫忙的田雙。

他瞟了一眼鏡中的自己,苦笑道:「別說你了,我自己都沒見過這個樣子的我。」

他想他跟外公說季灼是他的命還真沒說錯,季灼要是哪一天撒手走了,那他就算是好好活著,估計也只是個行屍走肉。

田雙看著這兩人,心酸地紅了眼,卻無能為力,只能幹巴巴地安慰:「會好的。」

「對,」任燃認真注視著床上的人,像是在說服自己,低聲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又一個夜晚降臨,季灼身上的高熱終於有了漸漸褪去的跡象,但人也被折磨得瘦了一圈,臉色也依舊懨懨的。

任燃一直關注著他的狀態,看見季灼紅腫的眼皮輕輕動了動,便知道人可能要醒了。

他傾身過去,在季灼艱難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朝他露出一個微笑,道:「終於醒了。」

屋子裡的燈光並不刺眼,但季灼卻感覺眼睛乾澀腫脹得十分難受,他緩慢地眨了眨眼,張開嘴巴,但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甚至於身體也是,沒有一絲力氣,根本動彈不得。

季灼:「?」

任燃看著他呆傻的表情,噗嗤一聲笑了,隨即耐心輕聲解釋:「你生病了,發高燒燒了兩天,出了很多汗,又沒吃東西,現在剛剛好一點,還很虛弱,沒力氣說話是正常的,休養一段時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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