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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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锦染闻言一愣,还未来得及询问反驳,那厢钱泰已经伸着懒腰起了身,吩咐了起来:“东西都带上,给她找匹温顺些的母马,”说着顿了顿又扭头打量锦染一眼:“路不远,也甭换骑装了,就这身去吧,咱们行慢些。”

“什么,可是,我……”锦染话未说尽,钱泰已然果断的一挥手,截去了她的话头:“就这么定了!你那替身那自有人去理会,你今儿先陪本王出城!”

锦染一时哑然,见状便也不再多说,确认了那侍女姐姐确是找了人告知辛末后,便也认命般的跟在钱泰后头出了这狭窄的小屋。

王府的下人手脚的确够快,等着锦染与钱泰弯弯绕绕的出了王府侧门时,骏马并侍卫都已然在街上候着了,钱泰也不多言,手搭马背一个用力便很是潇洒的上了马,锦染虽差了些,但因有这一路的锻炼打底,在脚凳的帮助下倒也好好的上了马鞍。

那圆脸的侍女只送到二门便折了回去,于是锦染钱泰当前,并着三五位跟随的侍卫便这般一路无话的出了城。

出了绿化工作做得相当不错的王府,城外的景色便显得越发荒凉,虽还算不上大漠连天,但入眼所见也是一派的黄土戈壁,全无生机。不知是不是受这景色的影响,越往外行钱泰的心情就似乎越差了一般,嘴角紧抿、一声不吭,面色也越来越难看,气压低的让锦染忍不住的控马又往后退了他半个马身,只恨不得离得他越远越好。

这这样的氛围下,锦染也不知默默的跟着钱泰走了多久,总之钱泰在一矮坡底停下时,周遭也都是一般的荒凉的场景,因着地势,扭头看去,视线内也已看不到城池的影子。

看见钱泰下了马,在后跟随的侍从们也很有经验一般,无声却迅速的从带着的包裹行李中一样样的取出东西忙活了起来。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矮坡下背风的地方便整齐的摆上了香案香炉、三荤三素、兽血清酒、面食果木,甚至火盆白纸,接着便有一侍从在一旁仔细的点着了香,恭恭敬敬的弯腰送到了钱泰手里。

钱泰面无表情的接过了,上前一步,姿态很是标准的将这一束香插/进了香炉,接着竟就那般盘膝一坐,在原地慢慢的烧起了纸钱!

锦染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幕,几乎反应不过来一般不知该说什么的好,直到周遭的侍从们都识趣往后退了出去,她也才忽的惊醒一般,想了想,觉着这场景自己似乎不太好牵扯,便也顺势跟着大家的往后退了几步。

但一路都没说话的钱泰偏偏却这时候开了口:“今日是我娘的忌日。”

锦染一愣,左右瞧了瞧发现貌似这话只能是对自己说的,顿时很有些无措,应了一声:“恩?”

“她本来就只是行宫一寻常宫女,一日当值时遇着了醉酒的先帝。”

锦染这时也只是默默上前一步,在离钱泰不远处蹲下了身。

“这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后来我娘被发现有了我,就被接到了京城,封了个美人。”

锦染对这么随便的说法倒是并不怎么吃惊,就算之前是在叶府内宅没待太久,她也不止一次的听说了先帝在这事上向来很是放纵,别的不说,就只说当时连钱泰在内,好好活下来的的皇子都不下十几个,公主更几乎没个准数,便更莫提期间夭折未成的,而这么皇子皇女的生母们也是从上到下,不拘身份大小的,很是随意。

“初时没人拿我们当回事,倒也安安生生的过了几年,不过等我长大了就有点麻烦。”钱泰似乎也并不在意锦染回应,只是面色阴沉的又往火盆内扔了几张纸钱,接着说道:“稍微懂了点事,就被四哥拉了过去,甜头没给多少,出头顶罚的事倒是没少替他挨,不过这倒也没什么,便是没人教,自个经的多了,怎么躲怎么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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