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页)

发觉到那是一条绞过水的毛巾。

冰毛巾正在她的额上、颊上轻轻地擦过,带来了阵阵清凉。

她舒服得不想睁开眼睛,害怕一切只是幻觉,只是一场梦境。

“好点了吗?”

“嗯。”她满足得像只饱尝奶油后想酣睡的小猫咪。

那道声音微带了一丝笑意,“再睡一会儿吧!你需要休息。”

“不要走!”她眉头蹙了蹙。

“我不会走的,我会在这里陪着你。”他的嗓音低沉温柔。

海蓝这才放心地再跌人恍若飘浮在云端的睡梦里。

长长的一觉醒来,海蓝发现有人在她身边低低地啜泣。

她一愣,眼皮已不再那么沉重,她缓缓地撑开了一丝缝,然后是全部。

老爸坐在床榻边红了眼睛,还不时以袖子擦拭泪水。

她眨了眨莹然的眼睛,心慌地搜寻着梦里的身影。

咦?怎么不见了?

是她的错觉吗?暂且不管,老爸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爸,你的袖扣快松掉了。”她声音沙哑地开口,“换下衣服后记得丢到我的针线篮里。”

葛正德闻声惊愕地看着她,突然喜极而泣起来,“海蓝,你醒啦?吓死爸爸了!我还以为你……我还以为我得白发人送黑发人。果然,老天还是垂怜我的。”

“爸,你好像在演戏。”她笑得有气无力,“擦擦眼泪,我还没死呢!”

“呸呸呸!”葛正德余悸犹存。

“爸,他呢?”她的意识渐渐回复了,眼前也闪过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性脸庞。

“谁?”

“那个……”她蹙眉,“嗯……那个送我到医院来的人。”

“你是说那个肇事者吗?”

“他不是肇事者。”她本能想保护他,虽然错的确不在他。“是我没有注意,车子才会撞上他跑车的保险杆。”

葛正德大皱眉头,“总之大小车相撞,就是大车的不对,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

“也没什么万古不变,你没看过砂石车撞死机车骑士的新闻吗?还不是大部分都被草草了事,也没听见谁跳出来替小车伸冤啊。”她慢吞吞地道:“爸,可以给我一杯水吗?我好渴。”

葛正德连忙倒了杯开水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女儿喝下,“慢慢来……好喝吗?水是人类最珍贵的资源,上天最美妙的赐予,如果没有水的话……”

“爸!”

“喔,不吵你、不吵你。”葛正德及时收敛。

“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个送我来医院的男人呢?”她略显焦急地问。

“他离开了。”

“走了?”她的眸光涣散了一瞬,不知怎地,胸口闷闷的。

葛正德没有注意到女儿的落寞,兀自高兴地道:“女儿啊,那个肇事音还不是普通的有诚恳,他说一切医药费他付,还有精神赔偿费……”

“还有,他答应娶我。”她忍不住插嘴。

“他人挺好的,又有礼貌,又长得好看……咦!你说什么?”葛正德张大嘴。

海蓝搜寻着记忆,清晰地记住那个低沉有力的承诺,“他说他要负责,要娶我。”

葛正德张口结舌了好半晌,迭声地叫了起来,“医生!医生,快来啊!我女儿不对劲了,她……她她她的脑袋瓜撞坏了!”

看着父亲飞奔到房门口尖叫不休,海蓝又好气又好笑,“老爸,我的脑袋瓜没有问题,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嘿,老爸,你有两颗蛀牙耶!”

葛正德连忙闭上嘴巴,惊恐地望着女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消遣我?你的脑袋瓜一定是撞出毛病来了,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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