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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的印象了。

就冲着这两点,王满也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怨气。

尽管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会专门留套房子给她,兴许是他冥留之际,突然觉醒了当初出尔反尔的愧疚和良知?——谁知道。

“这就是王满?”王爷爷吃了一吓后问道。

王妈妈坑坑巴巴说:“啊,这个,那个,是的啊……”

“挺可爱的。”王爷爷突然评价道。

王妈妈像是嘴里被塞了个鸵鸟蛋似的合不拢嘴。

王满也觉得莫名其妙,她不记得王爷爷对自己有过这种评价啊?

chapter 6

王爷爷鲜少夸人,这几个字已经耗尽了他贫乏的词汇量,说完他顿了一顿,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抿了起来。

他夸王满,实在是因为他透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这话说来狗血又寒酸,但的确让他看到了他家老太婆的样子——两人差不多体格,胖胖的,乍然一看有点呆呆的,笑起来又憨憨的。

虽然长相差了有十万八千里,可那一瞬间的神态像了个十足十。

幸好王满听不见他的内心戏,否则定然气得血吐三升,她还惦记着做回原先那个青春美少女呢!至于长胖?上辈子无论怎么吃都长不胖是因为消化能力不好,幼时过于挑食遗留下的弱症,这辈子她弱症已消,嘴巴禁不住,才两岁多,正是幼苗萌芽期,风一吹就能拉长的年纪,自然发胖了。

那头幺幺已经讲述他老人家过来的原因了。

长江流域发生了罕见的洪灾,暴雨已经持续相当长的时间了。这回洪灾受害面积极其宽广,影响范围相当深远,不少人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就在那一瞬间。王家老家就是在长江中下游流域,虽然不属于重灾区城市,但也受到了影响,所有农田全部被淹,外面又没修路,泥水漫进了家里,过了整整一个月,王爷爷所有的鞋都泡烂了才捎人给几个儿子带了个信。

其余三个儿子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们虽然距离王爷爷近,可却身在重灾区城市,家里损失惨重,实在分不出精力。

于是幺幺就做了个主,央求一位熟人将老父带离乡间,转了两趟火车来到了这儿。

“哟,被淹了?可没把您给淹坏了吧?”王爸爸拿着客户名单出来,挑了个眉对王爷爷说道。

王爷爷:“……”

把心里头那股子邪火发散了,王爸爸才恢复正常语气:“赶路累不累?要不进屋睡一会儿?”

王爷爷别别扭扭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生了一会闷气,老半天才回复说:“不累!我身体扎实着!”

“那可真是喜闻乐见。”王爸爸说完,打量了下老头子,见一向爱面子的他看起来实在狼狈,身上穿的还不是应季的衣服,脚上那双鞋子更是惨不忍睹,连一头讲究的“发型”乱了还不自知,跟顶了个鸟窝似的,竟然还端着架子有模有样摆脸子,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对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老爹说,“中午饭喝点小酒?我给您炸点花生?”

王爷爷抽了抽鼻子,慢腾腾地回复说:“好吧……花生要带红皮的,撒点盐,脆一点。”

王爸爸:“……嗬!您还真讲究!”

跟幺幺商量了下客户分配的事情,两人决定联手搭伙干,这样比分开干效率高一些,也避免太着急忙慌地降低了质量水准。他们按照打电话顺序一个接连一个排序,再一一通知到位,紧赶慢赶就跑出去了。

到了中午,王爸爸果然提了一壶酒回家,给他老子买了身新装备,还搬了一个大彩电进来,喜滋滋地对王妈妈说,这是上午那户人家一时拿不出太多钱,用这台彩电抵消了八十块钱。

彩电七成新,但是被水浇了个透心凉,彻底报废不能用,就算卖给收废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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