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页)

彼时窗外已是霞红日落,熟悉的身影在夕阳下凝成一道影子,那影子伴着他潇洒利落的身姿,时而扩散时而收敛,和落日余晖相映成趣。

她本是想询问绮罗帮的事,因为他突然给出了线索,后来却又只字未提,这让她不得不心生在意,只是那场景却让她莫名驻足。

犹记得那一天,似乎也是在这样一个夕阳下,他挥舞着折断的木剑站在自己面前,眼神木然却又决绝,她害怕甚至退缩,却倔强得没有认错。然后剑风一过,她的手上便留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痕迹。

曾几何时她天真地想过,若是当日自己没有一时兴起,兴许他们也不过就是萍水相逢,再没有之后的纠缠和瓜葛。

可若没有这些,她现在又会在何处?

“心澄,你醒了?”

心澄愣了愣抬头,目光交汇间,觅得他眼中的笑意,心里便是紧张起来,“不叫我,郡主了吗?”

“这……”萧迟顺势收回剑,见她似在等自己回话,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脸,“回了家,想随意一些,若是你介意……”

“不,其实也,无所谓。”心澄如是道。

霞光掩盖了她脸上的红,她承认听到那个称呼时有些不知所措,因着脚伤未愈,她只好跌跌撞撞地往回,看起来有些慌张。

萧迟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忧虑多过了疑惑,他快步上前扶住她,看着她的侧脸认真道:“郡主有什么疑问不妨直说。”

心澄抬眼瞧他,抿了抿唇,移开目光,“没什么。”

“没有么原来……”萧迟口气一转,神情略显沮丧,“还以为郡主是对在下友人的一番胡言耿耿于怀心生醋意呢。”

“醋意?”这会儿心澄心里其实很乱,不过听到这话又兀自回忆了一番,那些个“胡言”在耳际回荡,想想还真有些不大爽快。于是挑眉瞪了他一眼,道:“我说萧大公子,既然你心里有人,何必来招惹我这个名不副实的郡主?”

萧迟一听,心中如大石落下,顿感欣慰。他扶着她坐下,眉梢也挑了挑,道:“这话从何说起,当初难道不是郡主来招惹我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心澄又来了气,心知嘴上功夫不如他,便提起一只手往他脸颊招呼,指尖拽着那皮肉又是掐又是捏,下手一点不留情。

萧迟被掐地生疼,却仍故作镇定,坐在那优哉游哉地开口:“还以为腿上的伤让郡主一蹶不振,看到郡主这般有力气,我就放心了。”

“多、谢、关、心、我、心、领、了!”

这便是她那日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的几天,心澄算是安分地呆在碧霄斋养伤,所幸期间发现了治他的办法,知道自己嘴仗打不过,以暴制“暴”又太粗鲁,不如沉默是金。

“郡主,你再不说话我可要闷死了。”

闷死最好,心澄想。

终有一日,萧迟没有在她耳边唠唠叨叨,既然腿伤已好,自己也再没有寄人篱下的理由,看着夜色撩人万籁俱寂,心澄到底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没办法,萧迟的家对她而言,恐怕比外头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危险,反正绮罗帮的事他后来也没有再提,继续耗下去也只会让自己不快罢了。而且本来这如意环就是她的目标,靠他算什么。

四下无人之时,心澄便收拾了东西,抄着包袱窜上房,谁知还没离开几步却又莫名跳了回去,看着身上衣服皱眉。

这衣服可是萧迟她娘亲的,若是一同带出,只怕人追上她又是一顿数落……

“姑娘。”

这时,门后有个老者走了进来,心澄僵了一下,蓦地转过身,“戚伯,您有事吗?”

戚伯是碧霄斋的管事,平日书斋里的杂务都由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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