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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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珺望着阿渊出神,阿渊的目光却始终锁在那棵高大的槐树上。两个人相对而立。却静默良久而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渊突然便开了口:“你也不喜欢上元节么?”

傅珺向他脸上望了一眼,却见他依旧凝目前方,视线并不曾与她相接。

她垂下眼眸,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注意到阿渊说的是“也”,难道说,他也不喜欢这个节日?

只听阿渊清泠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道:“我也不喜欢上元节。我娘亲,便是在这一天去的。”

傅珺猛地抬起头,微带讶然地看着他。

阿渊却没看她,依旧望着那株槐树出着神。

夜色菲薄,满街的灯火洗去了深冬日暮的萧瑟,带着令人愉悦的温暖与快意,一波波涌到人眼前来。

然而,这温暖却并非每个人都能体会的,那一份属于节日的欢愉,对某些人而言,却代表着疼痛与悲伤,代表着不堪回顾的过往。

傅珺心中的讶然渐淡,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莫名的安然。原来,阿渊也有着与她相似的经历。这世上原来还有另一个人,对上元佳节有着与她同样的情感。甚至,他的情感比她更甚。

那一刻,傅珺蓦地觉得心底一松。

那长久以来一直盘踞在灵魂深处的内疚、自责、痛悔与哀凉,便在这黑面少年的简短两句话里,化为了乌有。

她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即便无法安慰到眼前的小小少年,与他同叹一声亦是好的。

然而,此刻的她不能说话,甚至连叹息一声亦不能。

她是喑人小厮,这是王襄为她设定的角色。而阿渊,据傅珺观察,却是个极其敏锐细心之人。她的任何一点疏漏,都有可能露了行迹,令王襄的苦心安排落了空。她是连与阿渊的对视都要尽力避免的,更遑论开声叹气了。

思及此,傅珺一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她可能还真是跟上元节有仇。自从穿到这里后,除去守孝的那三年不谈,她唯二的两次来到上元节灯会现场,却皆处在不能说话的状态。四年前是因为被人下了药,而四年之后,却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

傅珺暗自苦笑了一下。

她这是跟上元节杠上的节奏啊。

可是,此时情景,她虽然不能说话,却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否则却又是不合常理了。

思忖片刻后,傅珺便伸了一只手,扯住了阿渊的半幅衣袖,轻轻摇了几下。虽口不能言,此举的安慰之意却是一点一点渗了出来。

因不敢长时间与阿渊对视,做这些事时,傅珺依旧微微垂着头。于是,从阿渊的角度看去,只见喑人小厮连看也不敢看他,只能悄悄地晃一晃他的衣袖,以示安慰。

阿渊微愣了片刻,心下却觉得舒服了一些。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娘亲的离逝,是他心中最大的隐痛,他从未跟人提及。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竟向个陌生人,还是个低贱的小厮说了起来。

话说出口之后,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想,大约是因为这小厮是天生的喑人,又对这满街的热闹有着极强烈的抗拒之意,才会让他生出了莫名的亲切感。

在为自己找到这个理由后,阿渊很快便释然了。

他垂眸看了看喑人小厮,见对方微低着头,只将一个乱糟糟的脑袋对着他,似是怕得不敢看他。而一只又灰又黄的手却又攀在他的衣袖上,左右摇晃着。

阿渊的两道长眉便又蹙了起来,很想当即抽出衣袖,或是叫对方松开他。这脏污的黑手他实在有点看不过眼去。

可是,当他张开口时,那冲口而出的话语却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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