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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将李念儿与谢亭写给傅珺的信也捎了回来。
李念儿的信托了一位会写字的街坊写的。信里说她一切都好。她那姨祖母原是在大户人家里做活的,后因家里的孩子犯了事,便被撵了出来。虽说消了奴藉,却连个亲人都没有,日子过得颇为孤凄。
自她们姐妹去了之后,那姨祖母十分欢喜有人相伴,对她们姐妹三人很是慈爱。
平常她便与姨祖母二人靠着为人浆洗缝补衣物过活。又道那铺子里的伙计受了傅珺所托,时常也会来看看她们,帮她们做些力气活儿,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傅珺读着信,想象着李念儿开心的笑颜,心里也跟着欢喜明亮了起来。
能够帮助别人的感觉真好。
傅珺很庆幸那一天遇见了李念儿,也很庆幸自己并没有退缩,而是坚定地踏前了一步。
虽说自那天起她就被王襄变相地禁了足,连玄圃也不叫她去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能够用这么一点小小的惩戒,换取一个女孩子重获新生的机会,傅珺觉得她还是赚到了。
如果说,李念儿的信让傅珺觉出一种帮助人之后的快乐,那么,谢亭的信则让傅珺品味到了淡淡的友谊。
自从五年前抚远侯府花宴上被谢亭“投喂”之后,傅珺与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便再没见过面,然书信往还却还没断了去,一年里总要有个三、五封。
谢亭今年也就九岁吧,还是一团天真孩子气,信里不是写着吃了什么好吃的,便是家里的小兔子又吃撑着了这些趣事,每每读来使人发笑。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傅珺第一次收获到这样单纯的友谊,如同阳光一般明亮灿烂,时常令傅珺觉得温暖。
第219章
思及前事,傅珺搁下手里的水壶,望着青砖墙上那一面半枯的蔷薇,心中很有些感慨。
屈指算来,她来到姑苏已近五年了。这里的温风软水、柳绿桃红,并不曾消磨掉她胸中的块垒。
正相反,随着时日渐久,那些回忆反倒愈发清晰了起来。她曾经的愤懑与痛苦,那曾日夜折磨着她的画面与片断,无不在提醒着她,终有一日,她还是要回到这一切开始的地方,扳正她命运中被错划的那道曲线,为那个逝去的生命讨回公道。
“姑娘,天凉了,还是回屋吧。”青芜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将傅珺从感慨中拉了回来。
傅珺转首向青芜笑了笑,吩咐一旁的小丫头收好花壶,便一面往房间走一面随口问道:“那头可有什么消息不曾?”
最近,沈妈妈有意培养青芜与青蔓两个,将沁竹院儿的事情皆交予了她们,秋儿那里送来的信先要从青芜手上过了,才会报予傅珺。
青芜现下还不太习惯这些事,见傅珺问起,便有些紧张地回想了一会,方才低声道:“回姑娘/的话,那头儿并没什么大事,就只姒姑娘与嫣姑娘前两日吵了一架。”
傅珺闻言便摇了摇头。
这姜家两姐妹还真是战斗力旺盛,跟长房斗、跟幄叶居斗,偶尔还要跟宋夫人耍一耍心眼子。这还不算完,姐儿俩之间也不消停,今儿抢头面、明儿抢衣料。你翻我的屋子,我搜你的衣箱,真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啊。
傅珺一面感慨着,一面便走进了房间,往迎窗的那方书案前坐了,捧起茶盏来喝了口茶。
青芜便拿过一方锦褥搁在傅珺的身后,让她坐得更舒服些,旋即又似是想起来了什么,低声道:“姑娘,婢子方才忘了说了。最近这段日子以来。那头儿并不怎么往长房那里凑。”
“是么?”傅珺反问了一句,放下茶盏想了一想,也觉得有点奇怪。
任氏自那天回府之后,便一心扑在了王宗秋闱一事上。从八月底王宗赴金陵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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