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部分 (第2/5页)
“老奴还打听到一件事儿,只怕说了太太会生气。”
张氏皱起了眉:“你说便是。”
刘妈妈便又道:“我那老姐妹还说,从馥雪的屋里不仅搜出了小半盒用剩的朱砂,还搜出了晒干了的红花。”
“红花?”张氏愣住了,旋即蓦地便站起身来,连碰翻了身后的迎枕亦不知。
“红花,那不是落胎的药么?”张氏简直是难以置信。
“正是落胎的药。”刘妈妈垂着脑袋道,眸子里划过一抹奇异的/兴/奋之色。
她就知道。这些年轻的丫鬟靠不住。果不其然。馥雪就是个心大的,她料对了。太太一向对自己有些不大信重,如今怎样也要再信她这个积年的老妈妈一些了吧。
馥雪若是不在了,想必她往后便能更得重用一些。也不用总是被张氏遣去做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了。
张氏蹙着眉头。来回地在屋里踱着步。
事情越来越不对头了。
从馥雪的屋里搜出魇胜之物也就罢了。如何又会搜出红花?难道说,前些时候朝云落下的那个死胎,竟是馥雪背着她做下的?
不。这不可能。张氏摇了摇头。
朝云落胎对馥雪有什么好处?她与二房什么关系都没有,犯不着去算计一个通房,更犯不着去算计傅玠……
等一等,傅玠……红花……魇胜……落下的死婴。
张氏猛地停住了脚步。
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馥雪能够算计二房的可能。
张氏的脸色刹时间变得惨白。
她大口地喘着气,人已经支撑不住,软倒了下去。刘妈妈忙上前扶住了她。
“太太,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
“不用了,”张氏气若游丝,“我坐一会便好。你先给我梳头。”
“太太是要出门?”刘妈妈问道。
张氏无力地点了点头:“我得去荣萱堂见见老太太,这件事若不分说清楚,只怕……”
“太太今天不出门,你退下。”一个冷淡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张氏的话。
刘妈妈抬起头来,傅庄正一脸淡然地站在门口,那张温和的脸上神色如常,唯有一双眼睛是冷的、硬的,如同最利的钢刀,刮得人的脸生疼生疼的。
刘妈/妈/的后背忽然出了层细汗。
她没敢说话,只行了个礼,便悄悄地退出了屋外。
屋外立着傅庄的两个长随,其中那个叫松岳的向刘妈妈示意了一下,刘妈妈忙下了台阶,直退到廊外头才敢转身往回走,一面走一面想,今儿老爷回来得倒早,难道是已经知道信儿了?
傅庄确实是收到消息赶回来的。
他回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叫人提前备下了两碗药。
一碗哑药,一碗落胎药。
馥雪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子。
钟嫂子将馥雪带至前院儿之后,李娘子便找了个略通些妇人症的老嬷嬷来给馥雪看了看。结果那嬷嬷说,馥雪已是有孕在身。
于是,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从红花到朝云落下的死婴,再到写着傅玠与朝云的生辰八字的魇胜之物,如果把这些事情建立在馥雪怀了傅庭的孩子的基础上,一切就很能说得通了。
因为自己有了孩子,所以便有了贪念,想要更上一层楼。光算计一个朝云还不够,还要将嫡出的傅玠也一并算计在内。
甚至,如果把这一切建立在馥雪在长房的授意之下行此卑污之事的基础上,那就更说得通了。
如果二房没了嫡子,连庶子也只有一个傅琇,那么,世子之位,傅庭还有何可争的?
事情重大,李娘子自是不敢擅专,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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