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4/5页)
,刚才不是说了么?我可是你的长辈,哪会有非分之想?实不相瞒,当年秀枝收下了殷宜中的冰鸳鸯,而拒绝了我的桃核鸳鸯,我一直耿耿于怀。直到现在,我仍想亲自再将这对鸳鸯送到她手上。可惜伊人已殁,此举尽然成空。后来见到黄姑娘,我便想到要将鸳鸯转送于你,当是了却一桩心事,并无其它意思!”
黄晴川皱眉道:“可是……它毕竟不属于我,我又怎能收下呢?”
云莱转过视线望向远方,徐徐说道:“如果不送给你,也许我会将它扔掉,不打算再保存下去。你和秀枝长得这般相似,和她定然有着渊源。所以我觉得,你是世上唯一可以收下这份礼物的人!”
黄晴川暗知若然拒绝云莱,他必定十分难过。几经权衡后只好欣然收下。
云莱吹起清亮的竹箫曲,像是在说:我不送了,路上保重!
黄晴川听着这箫声,心情更加沉重,但她不能回头,因为她心里清楚:偌大一个“情”字,哪是说忘却就能忘却!
雪很深,马儿跑没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不只是马,黄晴川也累了——不是身体觉得累,而是心觉得累。她一直在想:自己该回甄田古镇,还是回西顺镖局?回西顺镖局,这本是她的初衷,反正已清楚画轴的去向,全然可以回去交差。但芳草妹妹下落不明,一天没找到她,一天也不得安心;此外,当天在山头袭击镖局车驾的人是谁派来的,至今仍扑朔迷离,而且这段日子以来的所见所闻表明,清廷已盯上西顺镖局,随时会对西顺镖局动手。徐康说过,腥风寨和镖局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纽带连系着,回到殷宜中身边,或许能了解更多的事情。可一想到林路遥这个可怕的人,就不禁心中一寒。她害怕那双老在盯住自己且不怀好意的眼睛。
第十回:识得殷勤解花语,无从逗乐类蝇营(一)
“呜儿喂——
倏然一夜入冬寒,四野茫茫行路难。
妹子缘何孤独客,踉跄形迹到云端!
依呀哎呀喂——”
是谁清亮的歌声,在苍茫的大地上缭绕?好一首悦耳动听的《竹枝词》!黄晴川抬头张望,只得一脸讶然:四周哪有人影?还不是皤然一片!
“喂——有人吗?”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山野随即传来一阵笑声,还有一段飘絮般的话:“川妹,雪野茫茫,你端的要投何处去?”
要是平时,黄晴川定已手按宝剑,随时候斗,可这会儿她听出说话的是熟人,一时心头涌起的既有惊喜,也有愧疚。
“你是陆盛男么?”
“嘿嘿嘿……”
“我知道是你,你快点出来吧!”
“我才不干呢!你有哪一次见到不是又骂又打的?”
黄晴川一听,脸更红了:“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可现在我向你道歉,你不现身就是你不对了!”她是个个性倔强的女子,在陆盛男面前哪会服输,一句“对不起”明明说出口了'奇/书/网…整。理'…提=。供',也得立即抓回一点嘴头便宜。
“那算了吧!我想你赶着去办要紧事,雪地上布满猎人的陷阱,走路得小心,别连人带马摔进去。”
黄晴川急了:周遭尽是雪,兜兜转转半天,居然发现自己有点迷路。况且,要一个人赶路,说心里不害怕绝对是骗人的。好不容易遇上相熟的陆盛男,没想他这回一点男子汉风度都没有。她撅起嘴巴道:“放你的心,本姑娘有长眼睛的!”一夹马肚子,继续赶路,就是不信朝着一个方向走,会见不到一处村庄。
路直路弯,往往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路没有止尽。翻过一座山头,马干脆停下不走了。可怜的它,眉庞全是冰雪,眼睛也冻得只能半睁。
“驾——”黄晴川还想驱使它,可这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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