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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是仲秋,但炎暑尚未退去。赖昌平日抓泥鳅回来较迟,常常不洗脚,可从此以后,他总是早早回来,早早洗了澡,帽子戴得端端正正,扣子扣得整整齐齐,还要偷偷地对着小圆镜仔细端详,生怕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晚上办公,他坐在柳沛云的对面,心上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丝丝,乐滋滋,涎水滴滴,好象饿极的乞丐骤然走进了宝聚园,见到了满桌热气腾腾的饺子,等着他下咽。他眼睑似乎低垂,好像在看书阅卷,其实眼珠子不停地向上翻,时刻瞟着柳沛云的那张白里透红的水嫩的脸。他私下寻思,要是他能吻一吻她那水豆腐一般的脸、鲫鱼嘴似的小嘴巴,就是生生世世给她做牛做马,他也心甘情愿。他这样想入非非,灵魂早出了窍,备课本上画的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谁也分辨不清是螺蛳还是蚌壳,……
第四章(。dushuhun。) ; ;午宴说梦(中) 3“工字饭”变 “王爷餐”,洪小三年三级跳2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0:10:21 本章(。dushuhun。)字数:2201
“赖老师,你中邪啦!你看你备课本上写的全是鬼画的符!”柳沛云见他痴痴呆呆、胡写乱画,特意提醒他。
“赖老师,是不是这两天在河边摸到的大鳝鱼,幻变成了小龙女,你的魂魄被她勾去了?”尚文闻言也抬头看了他一眼,与他开玩笑。柳沛云也跟着格格地笑开了。
笑声使赖昌陷入极为尴尬的境地,尽管他的脸皮厚得如坚固的大堤,可仍然挡不住洪水似的血浪的冲激,猴鳃顿时红得如猪血。他觉得他们识破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揪住了他隐蔽在的帽沿下的小辫子,他张口结舌,无话可答。不过他的脸皮毕竟如坚硬的堤坡上又铺上了花岗石,汹涌而来的排空巨浪,也只能使它震颤,绝对不至于将它冲垮。因此,不管什么复杂的困难局面,他都能沉着应对,化险为夷。一瞬的尴尬,如风吹枯叶,迅速飘落,涎皮嘻脸的灵活应付招数,如泉水一般,随即从他的心中汩汩涌流出来。他带着几分鄙薄尚文的意思寻思:“小龙女不在河边?你开什么玩笑。小龙女就在眼前,你怎么还不知道。你真是不折不扣的笨驴蠢猪!”不过,他觉得,即使是对蠢猪苯驴,放放烟幕弹,布个迷魂阵,让他眼花缭乱,也是十分有趣的。于是,他故意揉了揉眼睛,搓了搓面皮,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若无其事地淡淡地说:
“尚文老师,你胡说什么啊!我不过是这几天工作多,劳累过度,有几分走神罢了,你何必这么大惊小怪。沛云老师,你说是不是?”
“是,是!你捉泥鳅黄鳝,劳累过度;你胡思乱想,让你走神,鬼画符当然免不了啰!”柳沛云见他故意狡辩,有些生气,不无讽刺地说。
“算了算了!工作任务不是靠斗嘴能完成的。打起精神,认真备课阅卷。”尚文望着赖昌,带有几分指责,语气坚定地说。
响鼓不用重捶,可破锣怎么敲也响声嘶哑。尚文的善意的批评,赖昌压根儿没听,他在继续想他的心思。只是他已不备课阅卷,而在看书。他觉得这样,无论如何,书本上都不会出现螺蛳蚌壳。办公室里,明灯荧荧,众目睽睽,莫说是吻她,就是拉一下那水嫩水嫩的葱根似的手指,也会被认为大逆不道。这种犯众怒的卤莽行动,只有蠢猪才干得出,他赖昌这么聪明,怎么会干?桌面上的行为必须规规矩矩,可桌下一片漆黑,有些小动作,谁又能看得清?阳奉阴违,他不知《孙子兵法》上有没有这种计策,但就眼下的情况看,就是最高明的军事家,也只能采取这种策略。他不妨投石问路,先派个“侦察兵”去探听虚实。他便将自己光着的脚,往周沛云也同样光着的脚背上碰了一下。像触电一样,他顿时觉得有股热流直冲脑际,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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