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诺兹德廖夫一起见鬼去吧!“一大早他就醒了。首先做的就是穿上便袍和皮靴穿过院子到马厩去吩咐谢利凡马上套车。 回来的路上在院子里看到了诺兹德廖夫,他也穿着便袍,叼着烟袋。诺兹德廖夫向他友好地打了招呼,问他夜里睡得怎样。”马马虎虎,“奇奇科夫很冷淡地答道。”可是我呢,老兄,“诺兹德廖夫说,”一夜睡得糟透了,说起来都难受。 昨天弄得浑身难受,好象一个骑兵连在嘴里过了一夜似的。 你说奇怪不:我梦见挨了鞭子,真的!你猜是谁打的?
难以想象:竟是波采卢耶夫上尉和库夫申尼科夫。“
“对呀,”奇奇科夫心想,“如果真有人揍你一顿才好哩。”
“真的!痛极了!我醒了一看,妈的,真有什么东西在咬我,——可能是鬼跳蚤。 好,你先去穿衣服吧,我马上来找你。 管家这个笨蛋,我得去骂他两句。”
奇奇科夫回到屋里穿衣服,洗脸。 等他洗漱完毕,走近餐桌的时候,餐桌上已摆上了茶具和一瓶罗姆酒。 餐厅里昨天午饭和晚饭留下的残迹还清楚可见,好象地板刷子根本没有擦过这里。 地板上面包屑到处都是,台布上甚至可以看到烟灰。 主人自己也没拖延,马上跟了进来,便袍里面什么也没穿,裸露着胸膛,上面长着胡子一般的胸毛。 他手里拿着长管烟袋,嘴里喝着茶。 有的写生画家非常不爱画那些头发光亮而弯曲的绅士(因为他们象理发馆招牌上的人物)
,也不爱画头发修剪得短短的绅士,因此,对他来说诺兹德廖夫这副模样就再合适不过了。“喂,你有什么想法?”诺兹德廖夫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想玩玩弄死农奴的吗?”
“我已经对你说过了,老兄,我想。 买,我是可以买的。”
“卖,我不愿意,这样做不够朋友。 我并不想从任何东西上都剥一层皮。 玩牌可就是另一码事儿了。 唉?玩一把也行吧!”
“不玩,我已经说过了。”
“那么交换——干不干?”
“不干。”
“那我们就下一盘棋吧;你赢了——就全归你。我手头有许多需要删去的死农奴哩。 喂,波尔菲里,拿棋来。”
“白费事,我不下。”
“这跟玩牌不一样。 这不能靠什么运气,也玩不了鬼:全凭本事。 我甚至要预先告诉你,我根本不会下,你还得让我几步呢。”
奇奇科夫心说:“跟他下棋好了!我棋下得还不错,下棋他也不容易耍赖。”
“好,一盘定胜负。”奇奇科夫说。“死农奴对一百卢布。”
“为什么呢?对五十卢布也就够了。”
“不,五十卢布算个什么赌注?
最好还是一百卢布,我再给你添一匹中等货色的狗或者镶在怀表链上的金图章。“
“那好吧!”奇奇科夫说。“你退几步?”奇兹德廖夫说。“这为什么呢?当仁不让。”
“起码要让我两步。”
“不行,我下得也不好。”
“我们可知道你下得怎么个不好法!”诺兹德廖夫下了一着棋,说。“我好久没摸棋子了!”奇奇科夫也走了一个棋子,说。“我们可知道你下得是怎么个不好法!”诺兹德廖夫又走了一步棋子,说。“我好久没摸棋子了!”奇奇科夫也走了一步棋子,说。“我们可知道你下得是怎么个不好法!”诺兹德廖夫边说边走了一步棋,并且用衣袖把另一个棋子也带了一步。“我很久没摸!……哎,哎,老兄!这是怎么回事儿?把它退回去!”奇奇科夫说。“把什么退回去?”
“那个棋子呗,”奇奇科夫说着,并且在自己的鼻子底下看到另一个棋子马上就要变成皇后了。从哪儿来的这个棋子,那只有上帝知道了。 “不行,”奇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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