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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扶,扶風……&rdo;卿如許連忙看向顧扶風身後,他們的位置還未脫離屋中人的視野,若是被承奕看到,怕會暗查顧扶風的身份。她本想推卻,可一抬眼,見顧扶風此時已是在極力壓抑住怒意,也便只好鬆了手,不敢再惹他。
顧扶風把卿如許抱進馬車,順手扯了張毯子,鋪在地上,這才把卿如許她放在毯子上,讓她的背能靠著座椅,腿也能舒展開來。
顧扶風蹲在一旁,垂眸看了眼卿如許胸前的箭傷。
箭插入在鎖骨下方一寸,箭頭端直,沒入很深,顯然是近距離射擊。
卿如許今日只是臨時摻和一腳,殺手定然沒有放著主要目標不管,而要去殺個次要人物的。故而這箭原來不是射向她的。那麼,為什麼這箭卻會傷在她身上呢?
顧扶風望著那傷,沉默不語。
&ldo;扶風,我……&rdo;
卿如許想說自己沒事,可她現在身上都是傷,衣衫髒污,不可謂不狼狽,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
顧扶風低頭又看了看卿如許的右腳,見小腿已經有些發腫,他又道:&ldo;還有哪兒傷了?&rdo;
卿如許低聲道:&ldo;應該沒了……&rdo;
顧扶風抬眸看了她一眼,眉頭緊皺,卿如許又連忙道:&ldo;還……還撞了一下牆,可能還身上磕了些淤青。&rdo;
顧扶風點點頭。
他反手從座椅上又抽了塊毯子,蓋在卿如許身上,這才抬手扣住卿如許的小腿,去脫她的鞋襪。
人是怒著的,可下手卻很輕。
襪子剛褪到一半,露出女子雪白的肌膚,顧扶風忽然又停了動作。
馬車門沒有闔緊,隔著門縫能看到阿爭的背影,他此時正回過頭來想往車廂里看一看。
顧扶風一抬手,&ldo;啪&rdo;地一聲,便將馬車的車門闔緊。
阿爭被門板劇烈的撞擊聲嚇了一跳,他方才也只是朝車廂中一瞥,雖然什麼也沒看見,但也大概琢磨出什麼情況。此時他想也沒想地跳下車轅,連忙退出四五步,朝車廂喊道:&ldo;主子,我,我到旁邊守著去。&rdo;話畢,人便灰溜溜地退到三丈外去了。
關上門,顧扶風這才繼續去脫卿如許的鞋襪,見女子的足腕處已經高高腫起,傷處似有二次挫傷,擠壓出了黑色的淤血。
車廂中的氣壓瞬間又低了三分。
饒是卿如許平常慣在顧扶風面前張牙舞爪的,此時心裡也有點怵。
主要是顧扶風惱怒的次數,極其少見。可他每次發怒,便是連拂曉十七志士年長的幾位,都是能避則避,不敢惹他。
畢竟少見,才更令人生畏。
更別提還是一個素來將笑意掛在眉梢的人。
卿如許想了想,就她這些年所見,也只見顧扶風惱過三回。
一回是拂曉在南蒙國境邊救濟窮人。
有幾個狼心狗肺的難民,一邊拿了拂曉給的乾糧,一邊又跑去南蒙官府,一口咬定拂曉的人是敵國的探子。害得拂曉的一個分部被官府的人突襲,死了不少人。後來那個分部的幾名部下,一怒之下大開殺戒,不僅殺了那幾個窮人,還殺了他們的家人。顧扶風得知後大怒,恨他們枉殺無辜,行不義之事。
一回是卿如許結識了江湖一大正派雍琴山莊的少莊主。
因那少莊主也懂些醫理,喜歡琢磨醫書,那時卿如許便同他一見如故,相談甚歡。誰知有一次倆人論醫喝酒,那少莊主喝醉了些,借著酒意便突然拉住她的手,說心慕她要娶她。顧扶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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