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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這一生都在向我師父證明,證明我可以抵擋住自己的心魔,證明虛沌道人當日的判言並非不可修正。我明明知道人不該過於自私,人該做對的事,我知道我也應該放手,因為我只是希望她能夠幸福。可是太難了。&rdo;
葉燼衣看著顧扶風,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他。
顧扶風永遠都在保護她,永遠都在照顧他。
他強大。
強大到甚至有些冷漠。
而無論她做什麼,都好像無法改變他的那種冷漠。
這麼多年,今時今日,她才第一次知道,原來他也會如此痛苦。
人生最悲哀的是,莫過於求而不得。
葉燼衣望著他,道,&ldo;我明白。&rdo;
她垂下眼眸,又低聲重複了一句,&ldo;我明白。&rdo;
爐子上的瓦罐已然煮道湯干水盡。
葉燼衣的臉上,流露出一種絕望的悲哀。
待得那扇緊閉的房門再次打開,正坐在廊下百無聊賴的卿如許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女子從屋中走了出來,低垂著頭,娉婷的腳步在經過卿如許時,停了下來。
她緩緩回過頭來,眼中卻閃現著看不懂的意味。
她說,&ldo;真羨慕你。&rdo;
說罷,女子垂下眼眸,轉身離去。
嬌弱的身影似比來時更頹唐。
卿如許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便轉頭直衝沖地闖進了顧扶風的房門。待見得床畔邊坐著的男人時,才忽然覺得有些尷尬,氣勢頓時弱了幾分。
&ldo;咳。&rdo;卿如許有些尷尬,目光游移,落在火爐上的瓦罐,便跟顧扶風解釋道,&ldo;那個我、我是來看看那你那藥煮得怎麼樣了。&rdo;
見得火爐上的藥湯已經幾近燒乾,她趕忙把瓦罐提了下來,心中暗自嘀咕:這倆人到底聊了什麼,怎麼連藥湯燒乾了都沒看見
顧扶風沒有說話,只扶著榻邊,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麼。
卿如許轉過身來,這才感覺屋中氛圍也有些古怪,便朝男人走近了些,猶豫了半晌,終是問了出來。
&ldo;你你們剛才聊什麼了?&rdo;
顧扶風抬頭看了她一眼。
卿如許忙繞開視線,面上裝作一副隨意的樣子。
顧扶風道,&ldo;也沒什麼。&rdo;
卿如許就又看向顧扶風,略略有些不滿。
什麼叫沒什麼?他們聊了半天,結果說也沒聊什麼?
她轉過身,望著大開的屋門,卻也不想就這麼出去,就在原地站了半天,心中雜思萬千。過會兒,才又猛地轉過身來,又朝床邊走近了兩步,張口問道。
&ldo;那那那你上次跟我說&rdo;
聽她說話有些磕磕巴巴,顧扶風也有些不解,便抬起頭來看她要說什麼。
卿如許的臉有些泛紅。
&ldo;你上次不是跟我說,說我誤會了,說你跟她,你對她沒有那那你現在&rdo;
她的手指緊緊地絞在一起,人有些侷促,似咬了咬牙,才一口氣把話問了出來,&ldo;你現在到底還喜不喜歡她?&rdo;
顧扶風怔了怔,似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卿如許則立刻垂下眼睛不敢再去看他。
屋中寂靜了片刻,顧扶風才收回目光,低著頭,唇邊揚起些許自嘲。
&ldo;我一直在等你問我這個問題。後來,我以為你什麼都明白,你只是需要時間。&rdo;
卿如許頓了頓。
顧扶風抬起頭來,露出深邃的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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