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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板相叩,響起重重的撞擊聲。
半個院子的人都被這一聲動靜所吸引了注意,回頭看向房門。
阿汝望著卿如許疾步離去的背影,愣了愣,才走進門去看。
清正驕傲的皇子背對著房門,身形端正,可頭微微低垂,令人無法想像他此時的神情。
一桌的美食佳肴尚且無人去動,還散發著熱氣。
只這一桌珍饈,今日怕是無人再會用了。
阿汝朝承奕的背影張了張唇,卻到底沒說來什麼。
那將無法說出口的安慰,最後也只轉化成了一句無聲的嘆息。
人因為角色的不同,也有了責任的不同。而有些人的脆弱與失控,是不該被任何一雙眼睛所看見的。
阿汝緩緩地退了出去,又輕輕帶上了房門。
將那一番險些失控的心事,都藏在了這一扇房門之後。
在屬於春日的氣息中,除了欣欣向榮的復甦,還殘留著一分冬日凌冽的尾音。
而今日這分凌冽,似乎比往日更為寒冷。
阿汝望著那沐浴在春光下的桃樹。那花朵嬌妍動人,可卻經不起一絲春風的拂動。於微弱的震顫後,就猛然散了骨架般支離破碎,四散飄零。
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一身鎧甲的軍衛這是走了過來,朝阿汝的背景行了一禮,壓低聲音請示道,&ldo;阿汝先生,殿下決定了麼?稍後咱們還出去麼?&rdo;
阿汝望著那零落一地的花瓣,沉默了片刻。
當那名將士等了許久,再次抬眼去看阿汝時,才聽到他出聲道‐‐
&ldo;今日殿下不出門,收兵吧。&rdo;
卿如許出了奕王府,就跳上馬車,兀自發了一會兒怔。
阿爭不明白她臉色為何有些蒼白,卻見她關上車門,似乎要獨處一會兒,便也不敢去打擾。
可不消半刻,就聽得阿爭急急地敲動車門,喚道,&ldo;姑娘,姑娘!&rdo;
卿如許打開車門,見他握刀的手中卻多了一封信。
&ldo;怎麼?&rdo;
&ldo;姑娘,剛有個孩子過來給我塞了封信,說是給&l;卿少師&r;‐‐是給您的。&rdo;
卿如許掀開車簾,卻見周圍人來人往,倒不見有什麼可疑之人的蹤影,只好按下心中疑問,接過那封信。
&ldo;抱歉姑娘因為是個小孩,我便也沒有留意,就讓他給跑了。&rdo;阿爭不好意思地道。
&ldo;無妨。&rdo;
卿如許低頭去看那信紙,見上面字跡工整,便立刻打了開來。
霧蒙蒙的眸子才在信紙上輕掃了兩眼,人已當即色變。
&ldo;不好,要出事了!&rdo;
阿爭一愣,問道,&ldo;怎、怎麼了姑娘?&rdo;
卿如許雪白的臉色已是更白了許多,她道,&ldo;應該是方榮傳來的信兒若是消息無誤,現在承玦可能已經朝著扶風他們去了!&rdo;
&ldo;方榮?就是華乾殿的那個公公嗎?&rdo;阿爭尚且未反應過來,&ldo;那四殿下去了主子那兒是說,他們去了銀器鋪子麼?&rdo;
見卿如許沒有否認,阿爭當下也是腦中一震,&ldo;可今日是拂曉的群英會,咱們的人可是基本全在那兒了&rdo;
卿如許的手指已經下意識地握緊了門板,骨節繃得發白,後背生寒。
如今也不知拂曉那邊什麼情況了,她擔憂不已,也只能急忙催促道,&ldo;快、我們快過去看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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