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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假意，利用她讓柳無雎放鬆警惕，好暗中做些手腳，那他為何不斬草除根?還留著她的性命，甚至在她送上門來時，還要趕她走?

如若他那是出於對卿如許還有情意，他為何要坦白一切，要讓卿如許恨他?他完全可以掩蓋真相，繼續在卿如許面前扮演好人，讓她依靠他愛慕他便是，事也成了，人也得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可這些，他不想說給卿如許聽。

&ldo;還有什麼?&rdo;卿如許問道。

他挑了挑眉，含蓄不明地問道，&ldo;你說你痴迷於他，那你跟他……你們倆到什麼程度了?&rdo;

什麼程度?什麼叫什麼程度?

卿如許眨了眨眼。

&ldo;我們……也就是……&rdo;

顧扶風斜睨著她，屏息靜聽。

她卻突然話音一轉，&ldo;……我們倆怎麼樣，同你有什麼關係?我告訴你，你少借著正事來打聽些我的私事!&rdo;

顧扶風收回耳朵和眼睛，一副沒好氣的樣子，不說話了。

卿如許卻陷入了沉思。

&ldo;扶風，我覺得，你的疑問有點道理。我可能是當局者迷，好多事情我從來沒細想過。&rdo;

如今來看，這整個的過去里，有諸多疑點。一時讓她理不出個頭緒來。

顧扶風見她認真的樣子，便回頭示意屋裡的瓷瓮，&ldo;那裡面是你養父和義兄的……墳頭土?&rdo;

&ldo;嗯。肖叔後來托人為他們收斂了屍首，因是戴罪之身，也不敢葬在長安，就葬在了咸陽的羋山上。&rdo;

&ldo;你親眼看著下了葬?&rdo;

&ldo;沒有。肖叔安排好了，我才去墳前祭拜的。後來我心中愧疚，覺得是我引狼入室，對不起義父和兄長，便只帶了一抔黃土回來。希望等大仇得報時，再去他們面前認錯。&rdo;

顧扶風道，&ldo;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查查這個肖叔，也順便查查你的義父吧。左右我們現在找不到那齊太醫，也許順著這條線，反而能有些新發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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