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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泡了水而已。能吃就行,我也沒那麼多講究。&rdo;他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卿如許的身後,&ldo;你,你快回去吧。別讓我又給你惹麻煩了。&rdo;
那群方才同卿如許站在一起的官員,此時表情都有些尷尬,似是不明白卿如許為何要跑去跟一個混族人說了這麼久的話。顏太古連忙朝卿如許擺手,讓她快回來,一邊也朝四處張望,生怕被別的官員看見影響不好。
卿如許從腰間掏出一支小藥瓶,又遞給書生,&ldo;進了考場後上點藥吧。&rdo;
那書生先是愣了愣,才接過藥瓶。
卿如許正準備轉身離去,那書生又忙說道:&ldo;我,我知道你,你是翰林學士卿如許,對吧?&rdo;
大寧女官僅此一人,做不得假。
&ldo;我聽過你好多故事,你,你……&rdo;他似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卿如許心想,關於她的傳言不計其數,也不知道這書生聽見的是哪一版本。
誰知這書生憋了半天,最後說道,&ldo;……你……你……很好。&rdo;
很好?這算是個什麼形容詞呢?
卿如許看著書生,見他面上欣賞之色,猜測他大概是想說,她打破了女子不入仕為官的恆久規則吧。
卿如許便也回他一笑,道:&ldo;你也可以。&rdo;
你也可以什麼?也可以打破混族人不能入仕為官的恆久規則?
書生聞言也是愣了愣,又猛地點點頭,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ldo;嗯!&rdo;
看著那笑顏,卿如許卻只覺得有些酸澀。
這些混族書生,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想來也是一直心懷著微弱的希冀,逆水行舟,迎難而上。可這次鄉試重考,只是一場寧帝與文武百官串通玩弄的把戲罷了,怎麼可能將他們放在公正的天平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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