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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幕羽目光微微閃爍。

&ldo;咱們去年是什麼光景,如今又是什麼光景?幕羽,你不是不清楚。你既讓她恨你,親手毀了她的柳家,你就該明白如今你們陣營不同,立場不同,她是決計不會原諒你的。就算&rdo;承玦微微嘆息,&ldo;就算你這麼多年肯留在我身邊,不是為了我,但幕羽,你也該偶爾體諒體諒我。&rdo;

林幕羽斂眉頷首,沉默了片刻。

承玦從不說無用的話,當他說了,就代表他一定會這麼做。

林幕羽道,&ldo;我會想辦法讓她退出黨爭。&rdo;

承玦用手斜斜地撐坐在地板上,質疑道,&ldo;想什麼辦法?你也看見她有多執著了。她與你,是不死不休,而你我是利益共同體,她於我亦是如此。父皇把她推離了權力的核心,可她轉頭就去傍上了老三,你看她可有半分惜命的意思?&rdo;

林幕羽沉默以對。

承玦又看了會兒他,道,&ldo;幕羽,若我殺了她,你當如何?你也會殺了我麼?&rdo;

林幕羽還是沒有說話。

承玦又朝前挪了挪,拉近自己與雪衣男子之間的距離,逼問道,&ldo;會麼?&rdo;

林幕羽神色無異,可放在膝蓋上的手,已不知在何時緊緊地握起。

承玦垂眸看了一眼他骨節嶙峋的手,終是低低地苦笑了一下。

&ldo;算了,別回答了,我不想聽。&rdo;

他又自斟自飲了一杯,卻只覺得此時的酒已有些難以下咽。

他也突然有些沉默。

片刻後,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緩緩道,&ldo;幕羽,你我都是這世間的孤獨行客。雖然有家,卻無人可依。雖有抱負才華,卻沒有選擇的權利。雖有傾慕之人,卻也註定得不到他的心&rdo;

承玦的面上顯出淡淡的淒涼。

他抬起眼眸,看著對面的男人,突然傾身過去,將自己的額頭抵在林幕羽的額頭上。

年輕的皇子渾身酒氣,額頭滾燙,神色痛苦,目光中也似有深刻的情感即將洶湧而出,&ldo;你是我最好的夥伴,是我最珍視的人。幕羽,別為了一個女人毀了這一切,成麼?&rdo;

屋中靜默無聲,唯有蠟燭的火光不斷跳躍。

然而,窗外突然傳來一點聲響,聲音不大,卻似乎離窗邊很近。

兩人頓時回過頭去。

&ldo;誰‐‐&rdo;

有影子飛快地沿著窗邊離去,伴隨著慌亂的腳步聲。

承玦忙站起身來,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人影攢動的迴廊中,一個女子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而過。

在兩旁的侍衛即將出動去追時,承玦卻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他望向對面樓梯口站著的一個龜奴,朝他使了使眼色。

然後,他好整以暇地半倚在欄杆上,眼睜睜地望著那個身影順著走廊跑到樓梯口,卻在經過那個龜奴時,腳步一踉蹌,人就猛地消失在樓梯的盡頭。

林幕羽此時也走了出來,看了眼樓梯口的一陣哄鬧,他不解地問道,&ldo;何人?&rdo;

承玦的唇邊帶著得意的笑容,一派慵懶地回過頭來,。

&ldo;一些阿貓阿狗罷了,無妨。&rdo;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夜深幽夢驚懼起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那些她刻意忘卻的一切,又從記憶的裂縫中鑽了出來。一切都清晰如昨。

那一年,在柳家事發的前兩日,她同林幕羽去湖畔小游。

那時河柳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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