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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東西要朝著她洶湧而來。

&ldo;‐‐你就應該嫁給我。&rdo;

他聲音嘶啞,語氣固執。

卿如許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她睜大了眼睛。

林幕羽直直地望著她,渾身上下都有一種失控般的瘋狂。他緊握著她胳膊的手心滾燙,燙到讓她忍不住懷疑是他的身體裡起了火,要帶著她一起燃燒,一同毀滅。他繼續道‐‐

&ldo;只有嫁給我,你才能找到更多的機會報復我。&rdo;

&ldo;嫁給我,你才能親眼看著我時時刻刻都活在痛苦中。&rdo;

&ldo;嫁給我,你才能確保你每一次出招,都能切切實實地重擊在我身上。&rdo;

如果註定你我無法結束一切,那倒不如一同沉淪。以仇恨做連接,你我就這樣苦苦糾纏,不死不休。

&ldo;嫁給我‐‐&rdo;

賭上我們彼此的一生。

&ldo;‐‐你敢麼?&rdo;

他的聲音,像來自地獄的引誘。

一聲聲,一句句,都引誘著她,走進那漫長的永夜。

他們站在雪地里,天色烏沉沉的。冷松枝幹上的積雪洋洋灑灑地落了下來,灑在他們的頭髮上,睫毛上,臉頰上。

雪慢慢融化,又緩緩滾落。划過他們彼此的面頰,就像冷峭而刺骨的淚。

他緊握著她的雙臂,從背後看,就像是在擁抱。

一種奮力的,絕望的,想要覆滅一切的擁抱。

有灰褐的斑鳩墜落在冷松的枝頭,它撲騰著翅膀,哀戚地叫了幾聲,然後划過灰白的天空飛走了。

在漫長的寂靜後,卿如許慢慢道,&ldo;我敢。&rdo;

她回視著林幕羽,看著他如玉的皮膚,清淡如水的眉眼,清瘦的鼻骨。這個在她孤獨綺麗的年歲里短暫閃耀光芒的人,這個牽引她所有純真年代裡最為悸動的心事的人。

她曾全情迷戀過,也曾全情付出。

但,也僅此而已。

&ldo;……我敢。但是,憑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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