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页)
人骇然。
“头发!该死的!头发!”那个蛮横的人大嚷着跑了,声音缥缈起来。赵德山本来就被吓着了,一听这话,头皮发麻,他感到自己的头发也没了。
看来那两个人已经离开了正屋,正屋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又恢复了平静。赵德山把心思收回来,心跳得像是打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个没完。赵德山贴紧了墙,虽然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怕,怕在一个看不到的空间里突然出来一个没有头发的人。看来这座凶宅还真有点恐怖。
“快跑,快跑!”那个尖声的人哭喊着。
“跑什么?”
“鬼,鬼。”
“哪儿?”
“就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那是鬼不是人?”蛮横的人显然有点生气。
尖声的人说了起来,但声音太小,听不清。赵德山越想听清楚,越紧张得厉害,后来他干脆不听了。这时,那个蛮横的人简短地“啊”了一声,后半声似乎被他自己给掐掉了,两人匆匆地跑开了。
鬼?那个尖声的人到底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赵德山不敢动了,坐在地上,再看一眼这间阴冷的屋子,觉得这里分外阴森。前院又恢复了平静,偶尔猎猎的秋风使赵德山浑身打战。那些赵德山没有听清的尖声的人最后说的丝丝细语,始终回旋在赵德山的耳畔,语细如钝刀,切割着他的神经。虽然听不清,可在脑海里每响一遍赵德山的心都惊悸一下。时间过去了很久,赵德山却迟迟没有睡意。
其实,进门后的前院虽然大,却布局简单,几乎可以一目了然。他进来时扫视了一遍,什么也没有。那么,那两个人究竟看到了什么呢?反正赵德山实在是睡不着了,他提起胆,站起身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坐在地上有多久了,腿都麻了,费了好大的劲才颤巍巍地扶墙而起。赵德山的手上沾满了墙上的灰尘,赵德山边拍着手,边往外走。
来到前院,赵德山先是闭眼做了一次深呼吸,吸入的凉气使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四周静悄悄的,虽说院子不是很大,但在漆黑的深夜和破败的氛围下,这个院子给人以落败的荒凉感,有点恐怖。
正屋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那两个人不过在那里发现了头发而已。赵德山一步一步地踱着,一间房一间房地倾听,一扇窗户一扇窗户地往里看。这里的窗户都已没了当初的窗纸,不规则的纸痕像是獠牙般,靠近了仿佛就会听到细微的咀嚼声。赵德山的心绞在了一起,难受极了,他开始后悔自己这冒失的探察行为,决定再看一间屋子就回去。
他来到下一间屋子,光光的窗框上连纸的残骸都没有,只有岁月留下的深深的纹。透过窗框,在惨淡的光线里,一块垂在桌边、徐徐飘动的红丝绸使赵德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那丝绸在黑暗中是如此的醒目,像是幽魂一样,虚虚地飘着。桌子上很干净,是整间屋子里最干净的地方。借助弱光,赵德山看出那里几乎是一尘不染的。这太奇怪了。
而且,赵德山居然在这里看到了自己的饭盒!是谁把饭盒放到了这里?难道是那个刘管家不成?如果是的话,这倒没有什么。可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呢?赵德山屏息往里使劲地张望了一番,什么都没看到。就在他诧异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他吓得目瞪口呆,大脑瞬间失去了感知。
第五章 棺材铺
吴炳湘呆呆地贴墙躺着,上下打量着睡在一旁的夫人。她睡得很沉,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如果他没有做那个噩梦他也会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但现在他没有躲避的机会了,那块红丝绸真的不见了。好奇心把他引入了恐怖的禁区,一旦进入,就是无期的囚困。
这是怎么回事?吴炳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看了看夫人那白皙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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