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 (第4/5页)

“鲁康娃受了窝囊气,我倒觉得这是好事儿。”

“仁钦噶伦,我怕他……一蹶不振。”

“他是个暴脾气,肚子里有火,鼻子里迟早要冒烟。”

白玛正和几个少爷赌骰子,一群妇女和随从围在边上起哄,现场热闹非凡。白玛将骰子罐砸在皮垫子上,周围的人叫着,嚷着:“开,开……”

白玛将罐子翻开,他输了,赢家收走了他面前的钱。

白玛再次晃动骰子罐,又砰的一下砸在皮垫子上。这次,他按着罐子嘴里念经祈福。周围的人又起哄地叫着:“开,开……小……,小……”

白玛开罐,又输了,他身边的钱被一位少爷拢了过去。白玛急赤白脸地说:“边巴,你回府上取钱去!”

“我可不敢,少爷,您别玩了,老爷正在家赌气呢。你再不回家……”边巴话还没说完,白玛把手照在他脸上,将他推到了一边,吼道:“给我闭嘴!”

“白玛,手上的运气都溜走了,别玩了。”一位少爷劝他说。

白玛不服气,嚷嚷着:“玩,我身上就剩一件袍子,也要跟你赌到底,我就不信菩萨永远在你那边。”他说完,把耳环、头上的嘎乌拽下来押上。

少爷们又玩了起来,白玛又输了,他从怀里掏出木碗,没好气地说:“押上。这是云南中甸产的,磷火纹树瘤察牙木碗,一只能顶十头牦牛的价钱。”

少爷把木碗拿过来,把玩着说:“真豁出去了,押这么大,舍得?白玛,算了,算了,改天再玩,回家吧。”

“一只木碗算什么,玩!”

“再输了,你可真得脱袍子了,这大姑娘小媳妇的,您露得了那脸吗?”

“再输,我把藏北牧场里新剪的羊毛押上,不到天亮,谁都不许散!”

“木碗是你自己的,押羊毛,德勒老爷不发话,你说的算吗?”

格勒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伸手拿起木碗,塞到白玛怀里说:“至于吗,又押木碗,又押羊毛的?”他扔下一袋银圆说:“接着玩吧。”

白玛满脸羞愧,他站起来说:“不玩了,不玩了。”

“眼圈都熬黑了,你还是回家歇歇吧。”格勒说。

白玛把钱袋子塞给格勒,赌气地说:“懒得回家,我不想看他那张脸。”

“跟你爸啦吵架啦?”

白玛不言语,但生闷气。

格勒假惺惺地说:“白玛,你早应该谋一个官职,为顶门立户做些筹划,扎西老了,德勒府的未来要倚靠你。”

白玛闻听,来了精神,他说:“姨夫,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爸啦不肯放手。”

“市政衙门正好有一个缺,是六品的文职书记官,你当过藏军的六品连长,这个职位正适合你。”

“是给市政长官做助手?”

“在市政衙门,除了市政长官,你就是二号人物。你如果愿意,我呈报鲁康娃大人,三天之后,你就可以上班。”

“好,姨夫,我愿意。”白玛兴奋地说。

“做了书记官,你会领到一份薪俸,以后打麻将也不至于为赌资犯愁了。”

“我也真没用!本来在昌都想和红汉人好好打一仗,建功立业,扬眉吐气。唉,结果被俘虏了不说,我带去的家奴,到现在还没回来,音讯全无,太丢人了,我在府上直不起腰杆。”

“我的宝贝外甥,看把你委屈的。”

“姨夫,我想好了一件事儿,您得成全我一次,帮我干一番大事业!”

“你说说看。”

“他现在被圈禁在家,今年我家牧场的牛羊毛生意他插不上手了,我应该接过来,跑一趟印度。这件事儿做漂亮了,我又当了书记官,看府上谁还敢小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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