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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将她占为己有,完完全全地独占,然而这却比独揽天下更难。
最难最远,莫过人心。
要是能再回到十五岁的年华,他要在一早确定心思后,便将她牢牢拴在身边。
他接过陈顺递来的狼皮,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他知道她自幼睡觉便不老实,又仔仔细细地将她包裹好,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她就要踢了被子。
她极舒服地伸展着身体,玉颜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嬴珩看得有些呆,正在这时,她又翻身在他腿上蹭了蹭,嬴珩沉默了一瞬,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他暖暖一笑,俯下身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韩文殊这一眠睡得极安逸,可能是时不时有风刮过的关系,在睡梦中,她自然而然地将头埋进身上覆盖的毛皮毯子里,所以在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一瞬,入眼一片漆黑,她恍惚认为这天还是在半夜,便翻了个身,朝里靠了靠。
温暖的气息传来,带着一抹熟悉的香气,让人安心,然而下一秒,头顶传来的一声嗤笑却让她睡意全无。
“爱卿这么嗜睡,难怪每日早朝都是最晚一个到的。”一如既往地揶揄,伴着恶劣的语调,从暖和的毛皮外传来。
韩文殊猛地惊醒,坐起来的瞬间,她的头撞到了一个硬物上,挽发的玉冠狠狠地顶了她的头,伴着一声痛呼和头顶传来的闷哼,一阵令人眩晕的疼痛从头顶传来。
“韩文殊,你睡觉为什么不摘头冠?朕的胳膊都快要被你硌断了!”怒极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韩文殊头顶亦是被玉冠硌得生疼,又听他这般怒喝,心中气盛,也不管他什么身份,瞪着一双清丽的凤眸,张口驳道:“这又不是在臣自己的床上,臣累极饿极才会昏睡过去,昏睡过去的人又怎么会自己摘头冠?”
嬴珩揉着被她不小心撞到的手肘,听到她的话后,心中燃起的气焰瞬间消散,看向她透着苍白的脸,他心中蓦地一软,黑眸却愈发幽暗,过了一会儿,他侧头朝一旁阴沉地问道:“昨天是谁在这伺候?”
陈顺在帘外低声回禀道:“是夏藤,之前一直在招仙台伺候着,奴才看他伶俐,便提点到御前了。”
“罚奉三月,其他人各一月。”嬴珩听完冷酷道。
“是。”陈顺冷汗涔涔,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要上早膳?”
“嗯。”嬴珩微微颔首,面色微霁,忽然又似是想起什么,侧头提醒道:“熬些姜丝粥就好。”
“奴才知道。”陈顺笑着回应,旋即转脸朝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嬴珩目光回转,已不似前几日那般冷淡,那双似凤似花的眸子含着淡淡歉意,“朕不知他们伺候不周,该罚的已经罚了,你一天未进食了,一会儿喝点粥暖暖胃。”
“陛下何时来的?”韩文殊冷冷将话题转开。
“没来多久。”嬴珩眼中笑意渐浓,声色暧昧。
韩文殊调整了姿势,防备地从地上站起,挑眉冷淡问道:“陛下是来审查臣的作业么?”
嬴珩听罢,忍俊不禁道:“作业?你管这个叫作业?朕是在罚你,朕又不是你的夫子,这也不是你的功课,何来作业之说?”
韩文殊却没力气与他斗嘴,只默默扫了一眼桌案上乱成一团的书卷,便侧过身去,闭口不言。
嬴珩摇头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拽动她的衣袖,柔声劝道:“快坐下吧,朕仰着头看你,眼睛都花了。”
“臣不敢与陛下同席而坐。”韩文殊冷冰冰地回答。
嬴珩轩眉挑动,魅惑的双眸凝视着她清丽绝俗的侧脸,戏谑反问:“你不敢?你连拿膝盖顶朕这样的事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臣是自卫,当时陛下糊涂了,臣只是想让陛下清醒一下,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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