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5页)
全都会选择堕落来作为自己的生活方式。
第一次拍摄,只进行了很短的时间,齐鸿飞一直陪在边上。
第二天下午临下班前,我就把做出来的照片交给了齐鸿飞。当天晚上,我接到了施斐的电话,她表示对照片非常满意,还夸奖我技术高超:“大师就是大师,跟那些影楼作坊里拍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对于摄影技术,我还是有相当自信的,施斐的马屁拍得我挺舒服的。
接下来,施斐话里流露出些意犹未尽的意思。上次的拍摄时间太短,她也没有经过什么准备,就连自己最喜欢的几套衣服都没有带过去,所以,她很含蓄地问我,是不是可以约个时间,再拍一回。
她是老板娘,她说的话,我当然得听,何况,她还说得这么婉转。
我把这事跟齐鸿飞说了,齐鸿飞电话里未置可否,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不管你想怎么做都行,我只要这个女人,彻底从这世界上消失。”
中间隔了一天,又是夜里,施斐这回一个人来到我的办公室。
我当时正在处理些以前的图片,施斐绕有兴趣地坐在我后头看了半天。我送了她一本画册,上面有我艾滋病患者与妓女原生态生活的主题摄影图片。施斐显然对此发生了兴趣,随意地跟我攀谈起来。
我们聊得挺投机,后来进到影棚里开始拍摄,我们都没有停止谈话。
这回施斐显然是有备而来,带了一个大包,里面有许多她喜欢的服装。开始的时候,她换衣服,我还主动站到影室外面去,换了几套后,我们正聊到一个高兴的话题,我只是随意地背过身去,她居然也并不在意。
我的拍摄方式是抓拍与摆拍结合,摆拍的时候,我会很随意地上前,抚动她的身体,替她纠正一些姿势。她对此表现得挺坦然,没有丝毫扭捏的神态。后来,当我轻轻把她揽在怀里的时候,她居然在那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一个女人在你怀里闭上眼睛意味着什么,我想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能想到。
这晚的下半夜,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点上一颗烟,深深地吸一口,让烟雾穿越我的整个身体,再慢慢地呼出去。
我觉得我夹烟的手指有些轻颤,也许因为刚才它们用了太大的力气。
夜已经很深了,但我知道,这时候的齐鸿飞一定还守在电话跟前,等我的消息。我没有让他失望,现在,那个美丽的女人就躺在影棚里,或许此刻身子已经变得冰冷。她到死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杀死她。
杀死她的时候,我的心里头一回有一种复杂的滋味。我痛恨所有堕落的女人,但却对施斐的死亡充满遗憾——那么完美的女人。
隔着电话,我能感觉到齐鸿飞阴沉的脸,他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便挂断了电话。这时候,我忽然有些担心,齐鸿飞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年轻便有这么大的成就。我相信他,也许本来就是个错误。
但事情至此,已经不可挽回,我只希望,我能顺利地拿到齐鸿飞答应给我的那笔钱,然后远走高飞,永远地离开这个城市。
一个多小时之后,外面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我知道来人就是齐鸿飞。
门被推开,齐鸿飞站在门边,模样有点紧张,无论谁即将面对自己妻子的尸体时,都会像他一样紧张的。齐鸿飞这趟来不是空手,带了一个大大的拉杆旅行箱。那天晚上,当我答应帮他杀死他的妻子时,我便提出来让他准备这样一个旅行箱。
我告诉他,我本来有一个那么大的箱子,但现在,它正装着苏蓉蓉的尸体,沉在护城河底。所以,他必须为他的妻子也准备一个。
我刚到这城市的时候,就听本地人说过,两年前,政府出资替护城河清淤,当把河水抽干后,至少从河底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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