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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兩個朱雀族的記錄員更是嚇得本子都掉了，七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崔梁，除了那個施法的，全部透出&ldo;我好像活在夢裡&rdo;的神情。

好像是他們抓了一個小偷，小偷卻交代自己是殺人犯。

彭彧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問李一澤說：&ldo;他身上有妖氣?&rdo;

李一澤表情怪異：&ldo;沒有。&rdo;

&ldo;那他為什麼要說自己是檮杌?&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

兩人進行了一番&ldo;迷之對話&rdo;，審訊室里本來就很迷的氣氛更加升級，李一澤清了清嗓子，決定換一個切入點入手：&ldo;孫兀，既然你說自己是檮杌，那冼州的窮奇和南鳴的混沌饕餮，跟你有沒有關係?&rdo;

孫兀：&ldo;它們是我復活的。&rdo;

李一澤：&ldo;……復活?&rdo;

孫兀：&ldo;我乃上古凶神，當年被人類剿殺，我心有不甘，留一縷殘魂於世，可我三個兄弟已消散於天地之間，這些年我一直尋找復活他們的方法，時至今日終於成功了。&rdo;

眾人：&ldo;……&rdo;

朱黎湊到彭彧旁邊，附在他耳邊低聲道：&ldo;這孩子莫不是中二病吧?&rdo;

彭彧擺擺手，問孫兀說：&ldo;你確定你那是復活?在我看來，那不過是用邪術將動物強行改造成了傳說中四凶的樣子。&rdo;

孫兀固執地答：&ldo;是復活。&rdo;

彭彧撓了撓鬢角，這才扭頭沖朱黎一招手：&ldo;你剛跟我說什麼?你們一個兩個的怎麼都喜歡在我這隻耳朵旁邊說悄悄話，不知道我聽不見?&rdo;

&ldo;……不好意思，我忘了。&rdo;朱黎疑惑地打量著他，&ldo;奇怪，你不是有助聽器嗎?怎麼沒戴?&rdo;

李一澤：&ldo;……&rdo;

彭彧拿餘光掃了一眼某龍，非常好心地替他掩蓋罪行：&ldo;哦，昨天回來就沒電了，電池沒帶過來，得等回去再換了。&rdo;

朱黎點點頭表示理解：&ldo;我剛也沒說什麼 ，就是說這孩子有點中二。&rdo;

彭彧重新看向孫兀，輕輕捻著自己的手指，隨後不知想到什麼，問：&ldo;你復活其他&l;三凶&r;的方法是從哪裡來的?&rdo;

孫兀：&ldo;一本古書。&rdo;

&ldo;古書?&rdo;彭彧有些意外，心說這貨自詡是凶神，復活兄弟的方法卻要從書上看，&ldo;什麼古書?&rdo;

&ldo;《魘卷》。&rdo;

彭彧看了看李一澤，又看了看朱黎，兩人同時朝他一搖頭，表示自己沒聽說過這東西。

龍族的前任王和朱雀族的現任王都不知道的玩意，彭彧也實在不敢相信其真實性，試探性地往下問：&ldo;這古書你是怎麼得來的?&rdo;

孫兀：&ldo;從天而降。&rdo;

彭彧：&ldo;……&rdo;

如果不是知道他被七早控制了，他甚至要以為這貨是在耍他。

記錄員撂下筆：&ldo;黎，我可以申請換人嗎?&rdo;

朱黎瞪了他一眼，示意彭彧繼續，然而彭彧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興致不高地問：&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