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嘴唇。此时此刻我忘记了他对我的回避推托,无论他如何待我,仅仅这一次长吻,其它一切就都可以被宽恕了。

我们平躺在帐内。我说:“老爷,我也要加入你那个游击队,行吗?”

老爷说:“游击队是专门打日本鬼子的。随时都可能牺牲,你能吗?”

我说:“能。我要随侍在你的身边,与你甘苦共享,共同赶走日寇。从今后我就听侯你的指派,就是赴汤蹈火,我也无怨无悔!”

老爷说:“那太好了。只是你处的环境太险恶了,要靠智慧和勇敢去完成任务,还要保全自己。要知道日本鬼子可是一群毫无人性的禽兽,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

我说:“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天已麻麻亮了。

老爷再次提出要走的时候我没有留他。如果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这夜,我们之间有了一种了解,一种和谐,是我与任何人所未曾拥有过的。

我先出去探了探风,假意跑了几步,没有任何动静。上夜的老妈子们可能又聚众吃酒赌钱去了。我把梯子搭好,学了两声鸟叫。老爷飞快地从屋中走出来从梯子爬上屋顶。我把梯子放回原处,回到屋里,心突突乱跳。这时,一个男人粗狂的叫声划破宁静的黎明:“有人跳墙了——”我全身不由得筛糠般颤抖起来。随后,响起一阵密集的枪声。

枪声过后,我正准备*躺下,门被哗哗一声撞开,只见蝉妈带着一伙人立在门口,火把把半个天空照得红彤彤的。我正要上前答话,蝉妈冷笑一声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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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女人》四

我秉烛迎接蝉妈进来,光晕下蝉妈的脸如一坨冰一样寒冷。

伊人已去,相聚遥遥无期。日后将要面对的又是蝉妈的一张老脸。我正如脱下戏衫的优伶,从飘渺的世界坠到铁一般坚硬的现实之中,“砰”的一声把自己惊醒了。

蝉妈身后一群大大小小的女人,都有着喜上眉梢般的快乐。女人就是女人,永远没有君子的嘴脸,哪怕是做个虚假的样子,也不至于露骨得那么彻底。仿佛在把狭隘的饥肠揪出肚皮,抖撸抖撸,让世人明白自己的浅白与无知。正因为这样的小女人做派,她们才会在短暂的一生中,把自己一次又一次推向绝境。

我只是感觉到她们活得特别可笑,但我又一点也恨不起来,反倒觉得她们十分可怜。可怜的女人生活在可悲的环境中,形成一种独特的悲凉氛围。我的目光越来越敏锐,穿透力的强度可以达到随心所欲的境地。我只用眼轻轻一瞟,视线之内所有女人的雕虫小技,就会一目了然。在现实生活中只有女人才能透视女人。

同样都是女人,我却觉得比她们都活得有价值。因为我比她们幸运,比她们富有。

我幸运与富有的所在,那就是我有一线揪心的牵挂,每时每刻在折磨着我。这种又甜又酸的牵挂,是用金钱难以买到的稀物珍品;这种折磨,淋漓爽快痛心疾首,而又丝丝拉拉纠扯不清,几乎让我发疯——这种皮开肉绽般疼痛折磨,是一种永无休止的思念。这种思念我以前和现在一直拥有着,并且彼此形影不离。

蝉妈说:“为何到现在还没睡,是不是和土八路共度良宵那刻激情飞荡的情意,仍在让你回味无穷?还是为落了个孔雀东南飞生死两茫茫的结果而叹惋呢?”

我说:“蝉妈,您这说哪里话呀。婵妈对我恩情盖日,我怎么会做对不起婵妈的事情。大清早何苦气势汹汹过来说一些使人摸不着脑门子的话,冰姬实在不甚明白。可归根结底我也搞不清自己错在哪里,惹怒了您老人家?”

婵妈说:“哼,少来这儿装神弄鬼。昨夜你房内藏奸,打量我不知道吗?我把你视如珍宝,可惜我的一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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