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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梵坐下,把了脉,沈映菡回头吩咐林谷:“去把银针拿来。”又看着李七道:“把门窗关上。”

两人分头行动,只剩下他们二人,沈映菡松开手后退两步,紧紧锁着眉,咬住唇,不去看咳得厉害的夜清梵。

手忽然被大力握住,从指尖的力度可以感觉到手的主人此刻有多痛苦,他几乎是紧紧扣着她的掌心。

“朕没事……”他仰头望着她,因为咳嗽而泛着异常红晕的脸,俊秀中带着几分迷离,目光却牢牢锁在她纠结的眉宇间,声音温和而吃力:“这种话以后……切忌不可在外人面前……讲……咳咳……”

沈映菡听见这话,愈发生气,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那些无聊的规矩和忌讳,真不知道这个人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心中憋闷,她再次摔开他的手,索性走出半米的距离,背对着他不说话。…

李七已关了门窗,背后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殿中的血腥味便突兀的显现出来,沈映菡不是第一次见夜清梵吐血,却只有这一次觉得每一丝的血腥味,都透着生离死别的味道,他吐得每一口血,都是从她心头流出来的。

心里很疼很疼,眼泪就开始往上翻涌,她仰头闭起眼睛,把眼泪憋回去。

“没有你之前,朕每一次发病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好容易他咳得不那么厉害了,能勉强忍住,便情绪平淡无波的开口,声音轻轻的,悠闲的:“映菡,朕并非与你生疏客气,只是早已习惯而已。”

“可你如今已经有了我!”沈映菡再也忍不住,猛然睁开眼,气极的转身,一双灵透的杏眸,一边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一边痛彻心扉的望着他,失控的怒吼:“今时不同往日,夜清梵,如今你不是一个人,老天让我穿越时光和空间到这里,为的也许就是让你过的好一些,我明明可以减轻你的痛苦,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人撑着,你难道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么,你就没想过,我有多心疼吗!”

原本是气急败坏的怒吼,到最后,竟成了伤心委屈的失声痛哭,她跑回他身边,无力的跪伏在他膝边,拉住他沾了血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滚烫的眼泪都流在他冰凉的掌心。

夜清梵俯首,静默的望着膝盖上的女子,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哭个痛快,林谷拿了银针回来,也被他使眼色、站在一边不出声。

空旷的大殿里,只有她呜呜咽咽的哭声,以及他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浓重的血腥味,渐渐盖过檀香的味道。

第五十八章: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直到她的哭声小了,他才幽幽叹口气,抽出手掌抚上她还在抽噎颤抖的小脑袋,顺着她如丝缎般光滑柔软的发丝,一下一下的抚摸。

他的手似乎带了神奇的魔力,沈映菡杂乱无绪的心,慢慢安定下来,哭声也止住了,只剩委屈的抽噎。

“起来吧。”他两手穿过她腋下,托着她起来,让她坐在怀里,才神色凝重的缓缓道:“朕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什么不能?”沈映菡因为刚哭过,带着浓重的鼻音,红着眼睛望住他,委屈的问。

夜清梵微微一笑,却不肯再多说,掩着唇压抑的咳了几声,才指着林谷手中的银针道:“不是要为朕施针么?”

沈映菡这才回过神,林谷已会意走过来,打开装着银针的包,供她选用。

夜清梵目光幽深,望着神色专注为他施针治病的女子,嘴角抿起一抹不可察觉的苦笑。

不是不愿你为朕治病,减轻每次发病的痛苦,不是不愿与你同甘苦共患难,只是不能自私的让你把心思都花在朕身上,不能占据你生活和内心太多的分量,因为不知道,这越来越透支的身体,还能陪你多久,来日一旦朕不在,不能让你顿失所有。

有了沈映菡的施针,他的咳嗽缓解许多,重新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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