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4页)
巧,乾清国此刻实则是已水深火热,随时可能风云变换,翻天覆地。
愁眉苦脸的发了一会儿愁,又觉得自己一个小女子,对于这些个国家大事多想也无益,反而是自找烦恼,又转移注意力,开始琢磨着,下次张之俊再来,怎么求的他说服太子,让她可以出去散散心透透气才好,一来整日闷在这小小的帐篷里,她快被闷死了,二来,出去探探路,也方便她找机会逃跑。
然而,不等她开口,便已有了机会出去,只是要面对的情形,却是她很不喜欢的。
慕容钧在她这里胡闹,被太子叫走之后,没安静几日,慕容钧忽然又领着人马风风火火的走来,一把抓起坐在胡榻上看书的她,拎着她胳膊就出去,出了帐子随手一甩,便将她送上马,手中鞭子用力一抽马尾,没等她回过神,马儿已飞驰出去。
惊慌失措中,沈映菡只得紧紧抱住马脖子,这塞外烈马,跑起来十分狂野,而沈映菡对马从来只敢远观,马才一跑起来,她就吓得魂飞魄散,手脚慌乱,不知所措。
慕容钧上马很快便追上来,看见她那副狼狈样子,非但见死不救,反而十分得意嘲弄的讽刺道:“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夜清梵的娘们儿原来不过如此!”
说着他扬起手中马鞭,唰唰又是两鞭子抽上来,马儿吃痛,疯了一般嘶鸣着狂奔,前蹄时不时高高扬起,几次险些将沈映菡摔下去,幸亏她死死抓住缰绳,纵使如此,颠簸之中,也震得她胸口一阵阵的剧痛。
慕容钧似乎欣赏够她的狼狈,追上来又补了一鞭子,便仰天大笑着疾驰而去,后面自有士兵骑马紧紧看守着她,却无一人来帮忙。
这路大约是往城门去的,前面的路只会越来越崎岖,沈映菡伏在马背上,感觉胳膊和手上的力道已越来越微弱,她快撑不下去,马儿若再有一个大动作,她只怕就摔下去,葬身马蹄了。
而身边那些士兵还在肆无忌惮的嘲讽她,一声比一声不堪入耳。
正在惊恐慌乱之时,耳边忽然一阵风声急速而至,紧接着背后一暖,一双手臂越过她腰腹,紧紧将她护在怀中,手中缰绳也被拉过去,疯狂的骏马不多久,便渐渐驯服下来,开始匀速奔跑。
沈映菡脖子僵硬的扭头,张之俊那张丑陋的脸,此时看来竟比亲爹亲娘还要亲近百倍,她只愣愣的看着他,冰冷的双唇,抖了抖,竟说不出半个字。
耳边风声呼啸,大漠的风沙纷纷扬起,打在脸上很疼,远处成排的木杨,身姿挺拔,在视线里一闪而逝,模糊不清,只有这个人中年男人的脸,近在咫尺,目光淡然的望着她,隐隐的有些担忧。
“你……还好吧?”张之俊低头望着她惨白的小脸,忍不住担忧的开口,想了想,抬手握了下她的手,发觉她浑身都在颤抖,双手冰冷,显然是被吓坏了。
直到他温暖粗糙的大掌握住她的,三魂七魄仿佛才渐渐回体,沈映菡回过神的第一件事,便是“哇”一声大哭出来,眼泪鼻涕一股脑的都涌出来,尽数抿在他的粗布衣衫上。
“好了,没事了。”张之俊手臂有些僵硬的抱住怀里的娇躯,淡然的目光中流露出几许局促,方才为了救她,情急之下飞身而来,上马来不及多想抱住她,此刻冷静下来,美人在怀,让他这个大男人十分尴尬,而且,她还在哭!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喜欢哭,见她两次都是在哭,而且一点不似汉人女子矜持隐忍的默默掉泪,她总是这样毫无顾忌的失声大哭,丝毫不顾忌有多少人,也不会难为情。
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张之俊看前面人渐渐多起来,离慕容钧也不远,为了避讳预备收回手,却发觉她的小手还紧紧攥着他,人还在抽噎个不停。
“你丈夫在那边。”张之俊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