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但帕尔帕庭所说的那句“怒火就是你的武器”给了安纳金解开封印他那熔炉般内心周围铁壁般防护的许可,而且他所有的恐惧,他所有的恐惧都在那股烈焰中枯萎殆尽。
当杜库伯爵挥舞着光剑飞向他,安纳金童年时代的那只瓦图之拳则破壳而出,直接将那位西斯领主轰了回去。
当杜库集聚起整个宇宙内所能召集到的黑暗面力量时,他将一块带有锯齿形状的杜拉钢桌子碎块猛地投掷过去,安纳金耳边响起了母亲西米·天行者那句温柔的低语“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他随即将那块碎片打碎到一旁。
他脑海里充满了从他窒息已久的内心释放出的烟幕。在阿贡纳上,在贾毕姆上,已经在塔图因的塔斯肯营里,这股烟幕遮蔽了他的头脑,蒙蔽了他的双眼,将他禁锢在黑暗中,使他成为了一架没有头脑的杀戮机器;但是此时此刻,在这艘战舰里,在这浩渺苍穹中,在这贫瘠的生命的无尽沙漠里的一叶显微镜下的生命扁舟上,他的防火墙已打开,并且让恐惧和愤怒占据主宰了他的这场战斗,却没有占据他的思维,并且安纳金的头脑却像水晶球一样清晰。
在这种太古般的清晰中,只有一件事情是他必须要做的。
作出决定。
他就照此做了。
他决定获取胜利。
同时他也决定了杜库应该溃败。此时此刻,决定才是真实:他的剑锋和他的意念同步地移动起来,蓝色的炽热蒸发掉了黑色的科瑞利亚纳诺丝绸,分解开杜库的血肉和剪刀骨,伴随着西斯领主原本持光剑那只手的落远,散发着烤焦的肉以及烧毁的毛发的味道的烟雾蔓延开来。坠下的手中,猩红的剑身依然在痉挛的死死紧握下伸出着,而安纳金的心,正在为那只红色剑锋的坠落而歌唱。
他伸出手,原力为他拾起了那把光剑。
然后安纳金同样砍下了杜库的另一只手。
杜库崩溃地跪下,他的脸色煞白,嘴唇松弛,他的武器在空中旋转着,飞到了胜利者的手里,安纳金则发现他所遇见未来的景象就近在自己的眼前:两把剑锋架在杜库伯爵的脖子上。
但是此时此刻,现实掩盖了梦幻。两把光剑都在他的手中,而且他那只有血有肉手上的那把西斯的光剑闪耀着人造的如同血一般的光芒。
杜库,则带着恐惧畏缩颤抖着,依旧在他心中找到了一丝希望:他错了,帕尔帕庭没有背叛他,这一切都是在按照原定计划在进行——
直到他听到了下面的话语,“干得好,安纳金!干得好!我知道你能做到的!”他辨别出了这是帕尔帕庭的声音,而且他已经从最黑暗的深渊中感知到了接下来即将说出怎么样的话语来。
“杀掉他,”帕尔帕庭说道,“现在就杀了他。”
而他从天行者的眼中只看到了熊熊的火焰。
“议长,请饶命!”杜库气喘吁吁地说道,现在的他是那么绝望,那么无助,他的贵族风度已荡然无存,连他的勇气也不过是一堆苦涩的回忆。他已经卑微到乞求饶命,就像那些他手下众多的败将一般。“求求您,您曾承诺过饶我不死的!我们是有约定的!救救我!”
他的求饶使他得到了一份怜悯,就和他曾经施舍出的一样多。
“那承诺只在你释放我的前提下才会有效,”帕尔帕庭冷酷地回答到,就像仿佛银河间虚空的空间一样冷。“而绝不可能在你利用我作为诱饵企图杀掉我的朋友的情况下有效。”
这下他知道了,此时此刻,一切完全都是按照计划在进行实施的。西迪厄斯的计划,而不是他自己的。这完全是一个杰岱的陷阱,只不过杰岱不是主谋罢了。
他们不过是诱饵。
“安纳金,”帕尔帕庭平静地说道。“杀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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