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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魔未再出手,淡淡扬起黑袍的广袖,下面的所有人立马噤声,大气都不敢出,眼巴巴地看着金座上的魔主,屏住呼吸精神紧绷,生怕一个不留神下一刻就见了阎王。

宽大的袖袍一甩,森冷的沙哑声音再度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缓慢而又低沉,慢慢吩咐。

“从今天起,无赦门遣散,所有门徒听凭孤鸿门主差遣,从此以后,你们就是孤鸿门主的手下。”

大殿所有人一愣,随即狠狠磕头回话,激动无比,得知此次是保住了一条性命,管他归属哪个门下,保命要紧。

“属下听令!多谢主上饶命之恩!”

“滚。”

淡淡开口,黑袍一扬,下面的人立即飞速起身,步伐急促凌厉,拖起地上厉焰绝的尸体慌张地逃离了这地狱修罗场般的魔宫。

“主上,这孤鸿门主……”

黑暗之中,缓缓走出来一个挺拔的黑影,听声音竟是十分年轻的男子。

“该是她出面的时候了。”

夜魔并未多言解释,淡淡开口吩咐那年轻男子,语调平稳低沉,冷冷地在大殿中回荡。

那年轻的黑衣男子略微一愣,随即淡然俯身,低沉的声音恭敬温和。

“遵命,属下马上去办。”

鬼魅般的身影转身消失在暗处,和他出现一样悄无声息,大殿里一丝诡异的静谧和阴森,要说人间地狱,恐怕不过如此。

戴着斗篷的身影静静地坐在金座之上,看不清斗篷的面容,压低的斗篷遮住了他幽暗的眼神,在黑暗阴森之中熠熠闪光,带着狠厉和漠然。

第一卷 月上海棠 第十八章 追杀

月棠百无聊赖地坐在房间里,再一次掏出挂在脖颈里的那块碧莹莹的玉佩放在手中细看。

听岁寒说,这玩意叫苍烟玉,是自己身份的证明,应该是个宝贝吧,月棠举起玉佩迎着阳光,眯起眼睛细细打量,晶莹剔透,成色不俗,应该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想来首富家的小姐,身上佩戴的玉佩总是贵重的。

玉佩静静地躺在她洁白的手心里,好像一颗透明的水滴班莹润,月棠低低叹息一声,看这玉佩上的丝线已经磨损,想来戴了很多年了,如今流落至此,还是小心为妙,月棠想到这里,随即起身从柜子找出针线盒,找出自己最常穿的贴身亵衣,用一块轻薄的布片,小心翼翼地把玉佩缝进衣服的里层。

从小失去了双亲,在孤儿院住了那么多年才被奶奶收养,针线盒这类小事自然难不倒她,很快小小的玉佩就被她细细密密地缝进了内衣里面。

把衣服翻过来,在正面仔细检查了半天,确定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了针线,将这件衣服换上。

抬手摸了摸胸口那一块细微的凸起,月棠偷偷得意地笑了,暗叹自己真是天才,伸手举起两根纤细的手指,对着铜镜里那张明媚的笑脸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还撅嘴扮了个丑丑的鬼脸。心中的阴霾散去少许,努力振奋自己的精神,不让那份忧虑和愁绪一直萦绕在心头,月棠挠了挠头发,抬起帘子走出了房间。

韩家阿娘正在给疏桐和月棠补衣服,月棠看着她慈爱专注的样子,一股久违的暖流涌上心头,轻轻地走到韩阿娘的身边坐下,阿娘这才注意到月棠来,温和地笑着,抬起粗糙的手摸了摸她柔嫩的脸蛋,满眼慈爱的和蔼微笑,让月棠忍不住心中一颤,鼻子有点发酸,眼眶红红的看着她。

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起手比划了几下,询问地看着阿娘,跟他们生活了一段时间,基本的手语他们已经能够看懂了,况且月棠那双黑白分明水灵灵的眼睛,简直就像会说话一般,清澈无垢,灵活生动。

阿娘接着拿起衣物开始缝补,一边柔声对着月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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