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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洗澡去。”晚香玉道:“什么时候了?哪里去洗澡。”富家驹道:“到饭店里开
一个房间去,就可以洗澡了。”晚香玉道:“为洗澡去开房间,那不花钱太多了吗?”
富家驹道:“这种办法,做的人很多,那算什么。”晚香玉笑道:“有钱的大爷,
不在乎吗?”富家驹笑道:“你也去洗个澡,好不好?”晚香玉红了脸道:“胡说!”
富家驹见她所答的话,那样干脆,与自己原来预想的情形,大相径庭,不免大为失
望。于是取出一支烟卷来,擦了火柴吸烟,默然坐在那里。晚香玉偷眼一看,斟了
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笑道:“干吗?想什么心事?”富家驹笑道:“我不想什么
心事,我也想不出什么心事。”晚香玉将一个指头对富家驹的额角,戳了一下,笑
道:“你怎么这样死心眼儿,你想,就在今天这一场牌之后,说出这句话来,不是
太……”晚香玉说到一个“太”字,就不能往下说了。富家驹正要追问时,田大妈
已经进门来了。富家驹道:“我的车夫来了没有,我等着要回去了。”田大妈道:
“倒是有两点钟了,车夫还没来呢。”富家驹不愿等,自己穿上大衣,便走出门来
了。胡同口上,停了一辆汽车,却也没留意。富家驹一想这个时候回家,捶门打壁,
惊醒家里许多人,很是不便。好在到惠民饭店很近,就在那里开一个房间睡一晚罢。
就此倒真可以洗个澡。主意想定,便一直到惠民饭店来。这饭店里茶房迎上前来,
笑道:“大爷,您就只一个人吗?”富家驹道:“一个人,天晚了回不了家,只好
来照顾你们了。”富家驹正在夹道上走着,只听见有一个人叫了一声茶房,这声音
非常熟悉。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晚香玉。富家驹一想道:“奇怪?她居然追着来了
吗?我且别让她找着,先躲一躲,看她怎么办。”于是将身子一闪,藏在一扇木屏
风后。那里正是茶房的休息所,听候叫唤的。只听晚香玉问道:“今天掉到哪间屋
子去了?”一言未了,有一个人答应道:“这儿这儿,怎么这时候才来?”又听见
晚香玉道:“我不是早已说了,今天许来得很晚吗?”说了那话,接上听见砰的一
声,关了一扇门。这茶房看见富家驹突然藏起来,也莫名其妙,不便作声。这时富
家驹走到屏风外来,自言自语的笑道:“我还以为是熟人,躲着吓她一吓,原来不
相干。”茶房笑道:“这人大大有名,提起来,富大爷就知道了。”富家驹道:
“提起来就知道?这是谁?”茶房道:“唱戏的晚香玉,您不知道吗?”富家驹听
了这话,宛如兜胸中打一拳,十分难过。但是在表面上,依然持着镇静。笑问道:
“这夜半更深,到这儿来作什么?”茶房微笑了一笑,也不作声。富家驹因要侦察
他们的情形,就叫茶房紧间壁开了一个房间。轻轻的问道:“间壁住的这个人,是
作什么的,你知道吗?”茶房轻轻的答道:“是一个镇守使呢。打湖南来,还不到
两个月,在晚香玉头上,恐怕花了好几千了。”富家驹道:“他叫什么?”茶房道:
“名字我可不很清楚,只知道他姓马。”富家驹道:“他叫晚香玉来,今天是初次
吗?”茶房道:“不,好几天了。”说毕,昂头想一想,笑道:“大概是第四天了。”
富家驹听了这一套话,心里真是叫不出来的连珠苦,在浴室里先洗了一个澡,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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