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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个偷字,我都是不能承认

的。我想,我昨晚倒住在上风,可是晚香玉的香味,倒在下风头了。”杨杏园不觉

触起他的旧恨,长叹一声道:“都道千金能买笑,我偏买得泪痕来。老弟,你能觉

悟,花了几个钱,那不算什么?以后还是下帷读书罢。象你这样年轻,前途大有可

为。在花天酒地里,把这大好光阴混了过去,岂不可惜?不是你自己说破,我也打

算劝你一番。现在你已在情场上翻过筋斗,这话,我就不用得说了。”富家驹道:

“杨先生常常看佛书,要怎样入手。一定知道。象我们从来没有研究过佛学的人,

也能看佛书吗?”杨杏园笑道:“何至于此,受这一点刺激,你就看破红尘了吗?

老实说,佛家这种学说,把世事看得太透彻了,少年人看了,是要丧元气的。”富

家驹道:“那末,杨先生为什么看佛书呢?”杨杏园道:“我是老少年了。你我何

可并论?况且就是我许多地方,也未能免俗,这佛书算是白看了。我以为倒不必看

佛书,就是把你所研究的功课,设法研究出一些趣味来,那些牢骚,自然也就会丢

掉的。”富家驹道:“从今天起,我要把功课理一理了。况且不久就要年考,真要

闹个不及格,那倒是笑话。”杨杏园笑了一笑,也没有说什么。

在这一天下午,杨杏园接到李冬青一个包裹,里面是几件衣服,要杨杏园转交

给史科莲的。杨杏园便打了一个电话给史科莲,问道:“衣服是送过去,还是自己

来取?”史科莲说:“自己来取,请明天上午在家候一候。”到了次日,史科莲果

然来了。杨杏园道:“年考近了,密斯史,还有工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