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平常都是“自作孽”三个字的,如今翅膀硬了的苏家大宝贝,连字都不肯多写两个,用十分飘逸潇洒的草书写的这个字,沈绛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欠抽。

“顼儿最近怎么样?我忙的都忘了问了。”沈绛在书房冷不丁问了句,想想,这宝贝也快10岁了呢,转眼,沈姜来到这北宋最繁华的仁、英、神三朝已经6年了,身后靠在窗边看柳条乱水面发呆的赵宗实,放下手中一直没看的书,笑得乱人心绪。

“吵闹着要来你这念书呢,从没见他这样爱上过学,闹得皇上那都知道你这号人。”呃,这不太好吧,容易被人发现他和这三天两头翘班的太子的关系。

“宗实,宫里边你还是要多加小心的好。”沈绛知道当个皇帝有多不容易,更知道当皇储有多么危险。

“嗯。”赵宗实跪到沈绛身边,执起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磨蹭着。

执子之手,与子……沈绛笑得有些凄惨,到老,恐怕永远不能奢望了,宋英宗才活到了36岁,如何到老?

“绛?”赵宗实感到沈绛的不自在,抬头问他。

不想了,人生得意须尽欢,乐观点会自在得多。

沈绛主动送上香唇,一夜,胜却人间无数。

公元1058年,宋仁宗嘉佑三年,王安石上万言书,称“以古准今,则天下安危治乱尚可以有为,有为之时莫急于今日”,要求仁宗立即变法,不然,汉亡于黄巾,唐亡于黄巢的历史必将重演,宋王朝也必将走上覆灭的道路。末了还副了首《桂枝香》: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

征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

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

千古凭高对此,漫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芳草凝绿。

至今商女,时时犹唱,□遗曲。

言辞激烈,一时间京城大乱,士大夫多分成两派:有的把治国太平的厚望寄托于王安石,期待他能早日登台执政;有的则说他言辞过激动摇国体,应该马上斩首。

“这王安石也真是胆大,范文正的风波还未平息,他又来招惹那软弱的仁宗。六朝旧事随流水,呵,还真是狠厉啊。”沈绛自言自语,这番话,就是和他亲爱的赵宗实也不敢说的。不过,吸取了庆历新政的教训,仁宗并没有对这万言书有什么评论,此事没几天也就不了了之了。

近来沈绛这书院开得有声有色,加上之前炒房地产赚了一大笔,沈绛资助了几个有才学的穷人家的孩子,让他们可以有书读,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沈绛心想,这算不算劫富济贫?

“先生,先生,外面有位官人想见您。他自称是临川先生。”天啊,,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沈绛拜见三司度支判官大人。”沈绛冷冷淡淡,不想和政治人物搭边,尤其是在欧阳修苏轼都支持保守派,而这王安石却是个货真价实、坚定不移的改革派,这样的两方立场上。

这王安石刚刚回京,不去拜谢皇恩以及拉拢支持者,跑到他这小小的书院做什么?沈绛狐疑地盯着眼前这个接近不惑之年的中年人。

“先生思想独特,见解独到,本官在常州时就有所耳闻,特来拜会。”原来这王安石是来向他请教,让他给想个能使变法顺利实施的新奇方法的。

“大人,大家都是明白人,沈清也不和您转弯抹角,庆历新政尚且温柔,圣上仁慈,却也只能庆历事后封范大人谥号‘文正’,圣上也是身不由己,大人何苦为难圣上呢?”

言下之意就是变法阻碍重重,主要原因是触动了贵族、官僚的利益,而仁宗软弱,不是个有担当的君主,变法一事不如暂且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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