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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连着两天,全世界的话题都集中在了那里。昨天,当那片古老的大陆在夜暗中沉睡时,我亲眼目睹了一场光芒和火焰交织的场面,就像这亚马逊河上的闪电一样,非常壮观,所不同的是,也非常悲惨。因为那不是大自然的杰作,而是经人类之手制造出来的又一次血腥的残杀。

在太空中滞留的时间越久,我就越无法理解,那样一个小小的球面上,为什么竟有那么多人日益痴迷于那个古老又残忍的游戏——战争?

当印度和巴基斯坦都在互相指责对方是侵略者时,我无意把我们的节目变成战争法庭去对他们之间的是非做出裁判。我是在太空中目睹了这场战争爆发过程的唯一人类。现在我们已经看到巴基斯坦人是怎么干的,因此我们也就永远不会再看到印度人本来打算怎么干了。我们永远无法得知巴基斯坦人的打击到来之前,在印度总理府的花园里,面对众多的记者,塔帕尔总理将向全世界宣读的是一份什么样的声明?当他面色苍白地在聚光灯的照耀下离去时,一直摸在他手中的那张薄纸也就变成了一个永远的谜团。

也许,印度总理塔帕尔应该感谢巴基斯坦总理约希姆·汗,因为后者的飞机和导弹挽救了前者作为政治家的道德形象。否则,人们将很难把在前天还向他的邻国发出和平呼吁的塔帕尔,与昨天准备宣读那份声明的塔帕尔看成是同一个人。

这两位政治家的最终命运如何,我们现在还很难预测。但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那就是发动于政治家之手的这场战争,已经不可避免地改变了许多无辜者的命运。

我的观众和听众们,当你们为我的命运担忧时,我同样在忧虑着你们,这忧虑像水恒黑暗的太空一样深。

饥饿和干旱,腿风和地震,洪水和森林大火,每天都在同一时刻的不同地点,给人类制造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可是我要说,所有这些麻烦加起来,都不会比一样东西更可怕,那就是战争。

现在,第一张牌已经翻倒,接下来,该轮到谁了?另一个问题是——

人类真的将永远在它面前束手无策吗?

午安,南半球的阿美利加。

第十章

慕尼黑 2OO0年1月13日

“他们发现了迈耶·文森特的尸体。”

一回到慕尼黑,塞勒尔就招赫尔曼·汉斯被警察杀死的整个这程讲给巴克听。

警察是在金融巨头沃尔夫冈寓所后的一块草坪里发现迈耶·文森特的。那个笨蛋海塞他们把坑挖得太浅了,结果被沃尔夫冈养的两条大狼狗把尸体刨了出来。

尽管脸孔让硫酸破坏得面目全非,给警察辨认死者的身分制造了起码五个小时的麻烦,但他们还是通过指纹鉴定,认出了迈耶·文森特。接着,他们又从一个喜欢用夜视镜渝窥别人隐私的老头那里,获知了海塞那辆运送尸体的小卡车的车牌号码。于是他们抓到了海塞。他们整晚上地揍他,用皮鞋踢断了他两根肋骨,天快亮时,他们知道了汉斯的名字和住址。汉斯却在警察到来前半小时离开了家。

他去了波恩。

巴克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波恩,他最后的落脚点一定是那个伦多小镇。那里有他的相好赫尔穆特·维尔纳。有一段时间汉斯几乎为他发疯,因为他在与汉斯“同居”了几个月后,又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小伙子。直到那个小伙子的一条腿不知被什么人打残以后,他才又回到汉斯身边来。他现在就住在伦多小镇上,从他房间的后窗望出去可以看到赫赫有名的阿登纳的故居。

但是,一次新纳粹主义分子的集会,断送了汉斯的性命。他本来已经登上了去伦多的郊区车。一群举着旗帜标语的青年男女正好从车下经过,于是汉斯改变了主意(巴克知道汉斯一直就对新纳粹主义有兴趣,甚至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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