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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恐怕是一场苦战,不胜则退,若真落到那一步,就必须争取保存实力杀出重围,去镜湖与黎卫的大军会合,再图谋其他。时间已经不够从阿黎这里细细消磨拷问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防范阿黎耍花样逃跑或寻死。
想清楚这些问题,黎洛恢复常态,走到钱保旭身旁,在她耳畔低声细语几句,拿着金丝软甲转身离去。
阿黎见黎洛离去的样子,不像是要继续严刑审问,料到她定然是去筹备白桦林的伏击。如果妤卉真派重兵上岸围剿,以黎洛现在的兵力只有拼力突围向镜湖逃跑。在这种时刻,黎洛放弃与他纠缠消磨,实在是明智之举。
不过黎洛走了,并不代表阿黎就能休息。
此时帐内就阿黎与钱保旭两人。阿黎身无寸缕,秀色可餐,钱保旭也不是圣人,早就色欲攻心。她吞着口水走到阿黎面前,一只手抚上阿黎大腿的伤处,虚伪道:“阿黎,当年抓了你们,我碍于掌门的身份,带着一众弟子不得不对你们礼遇几分。如今情况不同,你是俘虏早晚沦为军奴。你这等姿色,丢给外边那些粗鲁的士兵糟蹋实在是可惜了,不如放聪明一些主动讨好我。你将我伺候的舒服了,我就不会把你交出去。”
阿黎轻轻叹了一口气,用怜悯的语气说道:“钱保旭,我忽然明白了为何元帅的爹爹当年死活都不肯嫁给你。因为你不仅卑鄙,虚伪好色,还胆小愚蠢。我现在满脸满身血渍污浊,早年就是军奴,服侍元帅之前伺候过多少女人我自己都数不清楚。我一直以为自己很脏,没想到对这样脏的我,你还思念了这么多年,忍到黎洛走了才对我下手。实在是可怜可笑啊。”
钱保旭的色心被阿黎刺得悉数缩了回去,换成了愤怒恼恨,她一只手指戳进阿黎腿上的伤口大力搅动,一边怨毒道:“阿黎,看不出你还是个伶牙俐齿的贱男人。你别以为我是好骗的,你其实很怕吧,所以才会这样说,想激怒我?”
阿黎望着钱保旭扭曲的面容,心想她还真是虚伪啊,明明气得七窍生烟,嘴里还是死要面子不承认。他继续刺激道:“我激怒你有什么好处呢?说实话,你若再折磨我,我恐怕活不到中午。人都是怕死的,我怕,你也怕。你有力气不如先给我一些吃食,帮我止血包扎。将我清洗干净了,再服侍你,你不是会更舒服一些么?难道你喜欢抱着一个污浊的尸体一样的男人亲热么?”
钱保旭心中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最终还是被理智压下来。她从阿黎的伤口中抽出手指,搭上阿黎的脉门。阿黎的经脉中气息混乱,内伤相当严重,加上这些外伤,普通人早就疼得昏厥,阿黎居然还能清醒地与她言谈自若。钱保旭不禁提起了几分小心,又怕真丢开不医治,阿黎伤势恶化熬不了多久。阿黎说的没错,她是怕死的。所以她沉着脸走出帐篷,拎了一桶冷水,随手扯了一块破布进来。
钱保旭平生第一次亲自动手为一名俘虏处理伤口。不是心甘情愿,完全是被挤兑,被形势所迫,她越想越觉得气闷,手上也不知轻重,到最后索性将桶里剩下的水都泼在阿黎身上。
第八卷 玉炉寒 06斗智斗勇
阿黎咬着牙默默忍受着一切加诸在身上的折磨。至少现在他的伤口被清理干净了,泼在他头脸上的水,润湿了他干涩的唇。他身为俘虏,还能逼得堂堂天剑宗的掌门亲自服侍,他没算多吃亏,甚至是赚了。
这种心理上的优势让阿黎更加自信,他现在想做的不仅仅是努力生存,缓解伤痛,他还要钱保旭偿还更多,他要钱保旭的命。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落在栾国军队手中任人宰割无知懵懂的奴隶;现在他即使武功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