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页)

“得!”七信抬手推开了婉儿的指尖,毫无愧色地继续刷着调料解释道:“我知道!你不就是觉得我暴殄天物了么?!可这笔本就该是拿来用的,你让它一挂挂那么久,一点都体现不出它作为一支好笔的价值不是么?!有道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笔与其挂那最后让虫子吃完,还不如让我刷刷油呢!对吧?!”最后的这个“对吧?!”七信是转头对着沈晏弘说的,明显是想拉个人跟她站在一条战线上,好壮壮声势。

“呃…有些道理!”沈晏弘没想到七信说着说着还征求起他的意见来了,愣怔了一下后才勉强地附和着回到。

婉儿被七信的诡辩给噎得半响无语,终于只有愤恨地跺跺脚,翻给她一个大白眼,气哼哼地一屁股背向七信坐到了旁边的草地上。

沈晏弘看着跟自己隔火而坐的两个女子,玩味地眯起了眼睛,他实在纳闷这奇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才能在这沈府之中既无法无天,又悠然自得。看穿着和衣饰,她应该是位世家小姐,可再看她这婢女对她的态度,却又少了几分恭敬和顺从。奇怪的是身为小姐的她不但没有因此而气愤,反倒是腆着脸笑嘻嘻地又去讨好被她气到的婢女……

架在篝火上的羊腿终于在七信的手底散发出了股股的香气。透过烟火蒸腾的热浪,沈晏弘目瞪口呆地看到对面被烟火熏得涕泪横流的女子,竟然还颇有兴致地一边扭着身子,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毛笔大声哼哼着什么:“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

轻呼一口气,沈晏弘顺着缭绕的烟雾往湛蓝的天空看去,心道:这世间的男女,有几个能活得如此恣意快活?!远的不说,就我们沈家的这三子一女,整日过得就都是刀剑上的险峻日子,一着不慎就要满盘皆输!我也希望能像眼前的女子这般毫无心计地与人相处,也想像她这般无所顾忌地我行我素。可是……偏偏生在这高处不胜寒的沈家,所有的希翼,便只能化作那悠长绵密的可望而不可即,深深地被压在心底了吧!……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刚刚狼吞虎咽地将手中好大一坨油腻腻的羊肉吞下肚的七信,忽然颇为动情地感慨了一句。

“小姐怎知如今外面战祸绵延不断?”沈晏弘有些奇怪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是如何知道如今北方边境战事危急的。

“呃?~在打仗?!我不知道诶!在哪儿打仗?”七信又叼了一大块羊肉包在嘴里,含糊地问到。

“……哦~我以为小姐刚才那句是有感而发。如今北方边境战事不断,汗然的国力日益壮大,对我边境的侵扰也是日渐频繁。去年冬天的一场大雪,更使得汗然境内狼灾泛滥,他们饲养的牛羊也大多被野狼咬死分食。加之现在正值青黄不接之际,故而汗然更是加大了对我朝边境的侵扰,不断蔓延的战火使得百姓不堪其扰啊!”

“可是,边境不是离我们还遥远呢么?!”婉儿插嘴进来问到。

沈晏弘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女子没见识之类的话,反倒是安慰她们说:“是啊,此去边境尚有三个月的脚程呢,这战火,一时半会并不会蔓延得如此之快。放心吧!”

“那汗然的马匹可是膘肥体壮,风驰电掣的!”七信倒是见识挺长,就见她不无忧虑地说到:“若是战火真蔓延到了这里,那岂不是该国破家亡,改舷更张了?!或者…”她将手里擎着的被啃得七零八落的骨头转了几转说到:“或者就只有迁都南方,偏安一隅了!”

话毕,就见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婉儿脸上的表情七信还能读懂,她知道婉儿无非是奇怪她家小姐何时对实事政局如此地了解了。而另外那个人的眼里,却透着七信看不明白的顾虑和猜疑。

哎!谁让这个世道如此的闭塞,她只不过顺嘴道了几句历史方面的常识罢了,就能引起诸多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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