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页)

所大楼。季平化和牛清住在二楼,两人住一个房间,姚玉兰一人住一个房间,和季平化住的房间紧挨着。部队来到安庆后,思想很不稳定,不少人有“恐苏”情绪,牛清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到安庆后的第一个晚上,他几乎一宿没合眼。“季副主任,今晚苏修军队会不会发动突然袭击?我们躲在这里安全吗?”“我又不是敌人的参谋长,我怎么知道?你天天看‘敌情通报’,你应该心中有数。”“苏军的远程导弹早就瞄准了我国的每一个机场,只要敌人一揿按钮,我们就得报销。”季副主任在床上侧过身子面对牛清小声说:“你这些话在房间里说说可以,在其他人面前千万不能流露,那会动摇军心。”“哎!我这只是一种担心。”“你作为保卫干部不应该这么悲观。苏修也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珍宝岛事件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不要谈‘苏’色变,还是安下心来睡觉吧!”季副主任不再理他,转过身后慢慢进入了梦乡。牛清却怎么也睡不着,两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国庆节期间,部队不放假,全都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应付敌人的空袭和机降,气氛异常紧张。10月1日是最紧张的一天,因为这一天苏修发动进攻的可能性最大。然而三天过去了,苏军的导弹没打过来,也不见敌机的踪影,战神并没有降临。人们绷紧的神经慢慢松驰下来。第五天警报解除,疏散部队准备全部返京。晚上,安庆机场的领导在干部灶设宴为彭副师长和机关干部送行。由于形势的好转,压在牛清心里的那块儿战争阴云消散了,他的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席间,心情好转的牛清便和场站的几位年轻股长推杯换盏,开怀畅饮起来。彭副师长、季平化和场站的几位主要领导,为了让年轻人喝个痛快都纷纷提前离席,姚玉兰也借故走了,留下牛清与几位年轻股长继续吆五喝六,猜拳行令,豪饮不休。

结果可想而知,牛清被灌得酩酊大醉。酒后,醉眼惺忪的牛清拒绝他人护送,独自一人踉踉跄跄往宿舍走。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这话一点儿也不假,醉鬼牛清就一路走一路吐真言:“贺铭算个毬,丑八怪一个,可他妈的我就想不通,他小子为何那么讨女人喜欢。他不仅独占花魁姚玉兰,连将军夫人许雅君也十分钟爱他,两人常在一起卿卿我我,批他的大会上还公然站出来为他圆场。俞素梅也对他另眼看待。他妈的,老子哪一点儿不如他,我俩同一年当兵,但我比他入党提干都早,我现在是副科长,他才是个小干事。我对姚玉兰那么好,成天想着她

护着她,在师首长面前尽替她说好话,她私会“表哥”的事儿也一直替她守口如瓶,可她对我总是不冷不热,这到底是为啥?我得找玉兰问问问,为什么爱贺铭而不爱我?”牛清借着酒劲儿摸到姚玉兰住的房前,“咣咣”地使劲儿敲门儿。姚玉兰一听这急促的敲门儿声以为有紧急任务,便赶忙穿上布飞行服开门儿。房门儿刚拉开一半,牛清便挤了进来,进门儿后他便对玉兰说:“玉兰,告诉你一个秘密,贺铭那小子与许雅君有一腿。”“牛副科长你醉了,胡说什么?雅君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糊涂,最好的朋友往往是最危险的情敌。玉兰,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牛清真正爱你。你一来部队我就爱上了你,你难道不知道吗?”说完,便要强行拥抱她。真是酒壮色胆,色胆包天。姚玉兰被牛清的越轨举动惊呆了,正在挣扎时,季平化闻声赶了过来,将牛清拖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时牛清被吓醒了,感到问题严重,便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挽回影响的对策。季平化见他安静下来,便到姚玉兰的房间安慰她。姚玉兰坐在床沿儿上,恍然若梦,不相信刚才的事真的发生过。

“小姚,没吓着你吧?牛副科长喝醉了,耍酒疯,你不要介意。”“喝醉了也不至于耍流氓。您回去好好说说他,身为政治干部这样下去很危险。不过这事不要声张,要不他的前途可就毁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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