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1/5页)
的人,应该是个丫头吧。”守城军官也一笑:“弄不清楚也许是丫头。公子们不玩等什么,他们天生下来就有父萌,比咱们这些苦出身的人强得多,要是我,我也玩。”
出了城官道上人渐少,楚怀贤才道:“要是闷,只把风帽取下来。”小初依言把风帽摘下来,这是公子出门时给的一件丝织斗篷,风帽深深戴着,别人就看不清楚小初面庞。夏天披着这样斗篷,可以防晒;而且衣服轻飘,加这么一件并不觉得太热。
上午沿着官道一直走,象是随意不知去处。官道上人时而多时而少,对他们这一行人不时注目。
“兔子!”一个家人手一指,小初也看到了。树下青青草丛中,一只灰兔停在那里,正蠕动着胡须象在吃什么。树林离官道有一段距离,静谧中这一只灰兔,让小初看进去了,象是一幅静态的画。身边弓弦响一声,一只长箭破空而去,笔直把那灰兔钉在地上,灰兔在箭下血流如注,尚在挣扎手脚。
小初惊呼一声,对着那血泊上野兔苍白了脸。刚才,它还是自由可爱正在寻食的,现在这一幕,小初看得不忍,眼光却直直移不过来。一只自由的野兔,原本是山林中呆着,此时……泪水蓄满小初的眼眶,她象是魔怔一样对着这野兔落泪。
楚怀贤在她身边一直注意她,看到这样,伸出手轻轻扳住小初洁白的下巴,把她面庞扳了过来。小初仰起头,两滴泪珠从面颊上滑落,这才看到面前的楚怀贤手中,握着一张雕弓。刚才那一箭,是公子所射!
楚怀贤如何取弓,如何搭箭,小初都没有看到。她现在就定定对着楚怀贤手中弓箭看,弓箭上雕刻的花纹都可以看得清楚,小初突然明白,突然落下泪来,垂首在马上压抑着声音,哭得很凶。
一个家人跳下马,兴高采烈跑过去,把箭拔下来擦干净,再拎着兔子双耳过来呈给楚怀贤看:“足有五斤多。”楚怀贤一笑,听着声音悦耳:“收起来。”小初哭得这样伤心,公子当看不到,进喜儿和家人不明白,也没有说话。
当下继续前行,身边家人还在谈论楚怀贤的箭法:“这么远一箭就中,要是我就不能。”小初听过,哭得就更凶。进喜儿瞄一瞄在小初身边的公子,在日头下面悠然自得,象是在闲庭散步。
没有人管小初哭不哭,由着她自己狠狠痛哭了一回,到收住泪时已近中午,看远处江水奔涌,是到了江边。楚怀贤还是面容平静,对小初看看没有说话。江边有小店,茅屋木桌子,且是干净。一行人下马在店里吃午饭,家人们一桌,楚怀贤和小初一桌在窗边。
店家送上酒,小初伤心刚过,怔怔只是往窗外看江水。楚怀贤推过一碗米酒给小初,温声道:“你喝这个,喝下去就舒服。”小初这一会儿拿他没有办法,默然接过酒低头喝了一口,入口果然是不辣,小初又喝了一口,看店家送上几盘子菜,竟然觉得饿了。应该是哭也费力气吧,小初这样想。
江上有风,小店里坐着分毫也不热。小初一碗米酒下去,身子懒洋洋似要飘起,刚哭过微红肿的眼睛因酒意有了神采。楚怀贤看在眼里只是含笑,不时给小初倒上酒。吃到一半的时候,外面又停下一辆马车和一行人。进喜儿认出来,走到楚怀贤身边回话:“是杜家。”
杜家的人也认出来楚怀贤,一个老成些的家人小跑着进来招呼:“公子在这里?家里表舅太太出门看她在任上的儿子媳妇,我们姑娘和表舅太太最亲,回过老爷夫人来送一送。中午日头热呢,要在这里歇一时打个尖儿,不想就遇到公子。”
楚怀贤看看店中,最好的一个临窗位置被自己和小初占着,就是没有小初,楚怀贤也不会让位。他只吩咐进喜儿:“去帮着张罗一下。”再就是杜迎珠蒙着面纱进小店时,他起身以示尊重。小初随着他起身,离座对杜迎珠行了一个礼,等楚怀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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