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部分 (第2/5页)

回去时和小初说过,小初道:“等一时再说。”她手里没有钱,再便宜也不行。傍晚时有雨,正对着外面雨打春草怅然,孙少夫人送进一张纸条来:“后日一述。”楚怀贤进来,问道:“谁写来的?”

“你看看认识不?”小初把纸条捏住下款,给楚怀贤看,楚怀贤道:“面熟,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字。”小初把纸条收在袖中:“我想你也是面熟的。”

这是谁的字,一晚上楚怀贤也没有再问。

那一船草药,静静的泊在原来的河湾处。龚苗儿和这码头上的一个人在说话:“这一船什么货,看看我用不用得着?”那人道:“有主了,是草药。钱已经付了,只等明天就来搬货。”龚苗儿哦一声,又闲话几句,和这个人分开,一个人跑到高处对船坐着发呆。

真的要凿船?庄管事的就会水。真的要放火,倒些油上去快得多。傍晚的余辉照在龚苗儿身上,他嘴里咬着一根青草根子,有些神思恍然。

为着什么做这件坏事?为自己,为报仇;龚苗儿深深的叹气,干还是不干?起风时,庄管事的来了,带着两个也会水的伙计。

“东家,我们一人带了一大瓶油,保管呀,嘻嘻,”三个人笑得象偷吃了什么:“您在岸上看着,保管烧得快。”

龚苗儿的脸色半隐在黑暗中,在月光下的那一半脸色有些犹豫:“真的这么做?”庄管事的象百年没有做过坏事,今天不无兴奋:“我们只去倒油,小巫出了个主意,从下游下水,我们不上船,用管子从船舱透气的地方把油灌进去,明天找个人装上船看货,吸个旱烟点火,这船准着。”

伙计们都是一脸的坏笑:“用不着全烧光是不是,只要有油烧那么一会儿,这一船的草药全不能用,那味儿,还能煮药吗?”

犯坏,是这些人的能耐之一。

大家等着,在黑暗中不无兴奋。算算到了时辰,船也认好了,庄管事的带着人别了龚苗儿:“您在这里看吧,到明天白天才好看呢。”龚苗儿有一丝笑意:“我等着。”

庄管事的三个人悄悄下了高处往下游去,没有走上几步,突然都停下脚步,隐入树丛中。这里,已经能看到河岸,离他们下水处不远。

一行几人,轻快地走过去。三个人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下了水,一人身上背着一个什么,往码头泊船处游去。

半个时辰后,黑暗中突然绽放出一丛火花,龚苗儿惊奇地坐起来,怕他们有什么不测,夜里是不烧船的。他眼睁睁看着码头上人声鼎沸,喊声骂声中,着火的还不是一只船。

一排五、六只船,全部都着了起来。

伙计们在哪里?龚苗儿急了,坏人事重要,也没有与自己相依为命的这些伙计们重要。他坐的地方可以看到码头,倒是过去路不少,不然坐得太近,他要有嫌疑。此时龚苗儿不能再等,他猫着腰起身,顺着树木往下走了几步,就听到黑暗中有人轻轻地喊:“掌柜的。”

“是我,你们都在?”龚苗儿一下了喜欢起来,再走几步,就看到自己的三个伙计,全完好无缺地在这里,而且他们的衣服上,全无水渍,他们的肩头上,扛着完好不少的一瓶油。

庄管事的脸色极难看,看一看码头上的火势,果断地道:“咱们回去说。”四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城门已关上,他们在城外有一处歇脚,一起回来。

点上小油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不语的坐着对看。龚苗儿也察觉有异,酸涩地开了口:“怎么回事?”

油还在,人没有下水,那火,自己点了起来。

“是陆善长。”庄管事的艰难地说出来,龚苗儿眼睛里有火苗一闪,这火苗比桌子上的油灯要亮得多,也要刺眼得多。

陆善长!龚苗儿冷若冰霜,自己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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