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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的二十分钟对我而言真是奇怪又紧张的经验,有时候酸酸的,有时候完全没感觉,有时候稍微刺刺的……原来这就是针灸的滋味呀。
后来中医师终于来拔掉针的时候,我忍不住松了好大一口气。
“明天再来针灸哟!”中医师吩咐。
“啥?”受到惊吓的我�傻地望着她,简直不敢�信这是真的,明天还要来被戳三针吗?
“针灸完以后你的血路会很畅通,酸痛也会渐渐消失的,好了,你可以去推拿了,推拿完记得拿药回去吃。”中医师叮咛完后又慢慢地走掉了,继续用她的“银针大法”对付……呃,是治疗下一名患者。
心里复杂万千的雀子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方面因为自己居然被戳三针没哭出来而感到小小的勇敢和兴奋起来,另一方面又有些怀疑自己真的有足够的勇气明天再来被戳三针吗?
可是后来的推拿真是让我的酸痛好了三分之一,回家后睡一觉醒来,酸痛又好了三分之一,这种神奇的效果让我暂时克服了对“针”的恐惧。
于是我第二天又很勇敢地去针灸了。
然后呢?
嘿嘿,我的酸痛好了,当然也就没有再去啰!但是我每次经过那家中医院时,都会下意识心虚地缩头缩脑快步走过,唯恐中医师看到我,问我为什么没有继续去针灸推拿,天天畅通血路?
这个嘛,那个嘛,嘿嘿嘿(尴尬地干笑中)……
第一章
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用“赏心悦目”四个字来形容。
所以当邓亚男看见那名浑身古铜肌肉,仅穿着一件牛仔裤紧裹住两条修长腿的汗湿大男人时,她完全不知道在一瞬间敲中自己脑门、击中胃底深处的热潮是什么?
很久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啊!原来这就叫做“渴望”。
那男人轻轻松松地从一辆四轮传动吉普车上,扛下了一大箱沉甸甸的东西,贲起的肩头肌和胸前那壁垒分明的八块肌,在布满汗珠的情景下,显得格外性感诱人。
她没有察觉到自己在悄俏地舔唇,口干舌燥了起来。
她的新邻居身高有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身材匀称完美,拥有一头黑色短发,以及一张很MAN的性格脸庞……唔,严格来说,他只要皱起脸上那两道浓眉,抿唇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挺凶狠吓人的。
而且他看起来像是单身,来来回回搬的物品里充满了男性化的风格,完全没有一丝丝女性的柔媚小玩意。
他也没有养狗、养猫或是养鸟,那双粗糙的大手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喂宠物饲料和帮忙猫梳理打结毛球的样子。
他像是个码头工人,却又有着码头工人所没有的领袖和剽悍气势。
亚男就站在那里,手掌心因莫名紧张而出汗,胸口奇怪地骚动狂跳着,满脑子都是想着该怎么表达“敦亲睦邻”的善意。
像是——
嗨,我是邓亚男,欢迎你搬来我们社区。
像这样吗?不不,太平淡了。
她猛甩头,脑子莫名地急动着念头——
你好,我叫邓亚男,我是你以后的邻居喔……
要命了,这么轻佻,连她都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亚男颓然地吐了一口气,眼睁睁看着他搬进大箱小柜,她的双脚还是钉在原地没半点勇气移动。
倏然间,屋里震天价响的电话铃声唤回了她游离发傻的灵魂,她猛地回过神来,低咒了一声。
“他妈的,是谁挑的好时机?”她难掩失望地踱回屋里。
从门口穿过玄关到走进轰然响亮的电话机旁,简直就是一场理智与欲望的激烈拉锯战。
“喂!”她冰冷的口气足以冻死长毛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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