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4/5页)
边彩霞,这方是地泥上的小瓦砾,不过是刚好拥有同一个活在这世上的代号罢了。
再倒霉一点的是,人家是芭蕾舞坛璀璨的明日之星;而她,是音乐科的穷学生,还因为太常逃课打工,老是错过团练的时间,进而顺带搞砸乐团首席的位子。
知道什么是最吊诡、最教人费解的一点吗?这绕口令般的名字,为什么会这么刚好又该死的撞在一块儿!
米可笑嘻嘻的躲过她这记突袭,继续跟上快步行进的她。
“小蕾,你干嘛这么排斥人家?怎么说你们也算是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啊。”
“白痴,两个女生算什么青梅竹马。”罗蕾莱甩动长发,并未回头,骂声却嘹亮,引来不少侧目。
受侧目是必然的,方正中学有两个罗蕾莱,一个是与完美画上等号,另一个则是与不良劣质品同等级,打架、逃课可说是家常便饭,通常旁人只会以一句“缺乏家庭温暖”将她的坏脾气加以合理化,但连猪头都明白,根本是暗骂她没家教。
她无所谓,家世好坏是不争的事实,她也不是愤世嫉俗的那块料。
“小蕾,人家蕾莱对你推心置腹,你何必老是……”
“烦死人了,她的亲卫队已经够多,不需要再多加你一个,我也没必要入她的教好吗?你大可尽管去向谁宣扬她人有多nice、多美好,拜托请自动跳过我这个庸俗老百姓!”
不爽的吼完,顺便赠送一记飞踢,罗蕾莱改快走为疾奔,奋勇的追上再两秒就关上门的公交车。
极力平息着喘息,娴熟地刷卡扣款,香汗淋漓的长发依然柔顺的垂披肩后,等紊乱的呼吸逐渐平顺后,她漫不经心地寻找哪儿还有空位。
有了,最后一排的双人座是全车仅剩的空位。
罗蕾莱拨拨刘海,背好滑至肘臂的琴盒背带,趁着红灯的空档迅速朝空位走去,边分神瞥过窗外的风景边瞄觑前方,蓦地,她前进的双足仓皇的止步。
双眼冷不防地与一双炯炯瞵视的淡色眼珠相对,目光无预警隔空纠缠,她秀气的黛眉下意识地蹙起,放空的脑袋忽然像是被揪住最敏感的神经,警讯猝响。
好怪,为什么她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彷佛曾经在哪儿见过他……在哪儿呢?
对了!这个男人也去欣赏了舞蹈科的毕业公演。
因为进场得早,那时闲得发慌的她,索性百无聊赖的打量起陆续进场的人,她还记得,这个高大且俊美的男人一副刻意低调模样,选在开演前一刻慵懒的入席。
这个男人有股说不出的怪异,不是哪种神经不正常的那种怪,而是……该怎么说呢,就是有种让人觉得充满无形压力的逼迫感,令人窒息。
罗蕾莱犹豫着该不该再前进,对方则是一脸冷漠的回视着她,不知怎地,明明是面无表情,但她就是觉得他眸中充满嘲弄之意。
忽然一个紧急煞车,纤瘦的身子猛地往前倾,她连忙滑下背上的琴盒,顶住座位借力站稳。
蓦地,修长的五根手指探向琴盒,卷住背带往后一扯。
罗蕾莱全然未预料到他会突来一举,闪神之间没来得及防备,只能傻傻的瞠目,任由重心骤失,狼狈的往前俯跌。
“喂──”她以为他是想对她恶作剧,火大地欲开骂,不意,俊美男人竟然倾身附在她耳边,呢喃细语。
“听过海上女妖的故事吗?”
耳力敏感的她直让这声低沉的嗓音震慑,虽然他刻意放轻了音调,仍是不减浑厚的磁性,像是八○年代复古唱片中流泄而出的迷人嗓音,口音带着轻微的外国腔调,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年头,随便死都能死一堆ABC。
“你、你说什么?”她惊愕的扬眉一瞪,不懂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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